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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姚颂就提了告辞。
钟浴说?送他。
离大门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钟浴停下了,对姚颂说?:“事情未定之前,还是?不要再见了。”
姚颂有一会儿没作声,然后?忽然道:“濯英姊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你说?是?为了权势,我总是?不信……我实在?不明白。”
钟浴说?:“我有我的理?由?,你不要再问,也不要再来,回去多劝你父亲。”
姚颂又是?长久的不作声,而后?再也没说?什么,提步向前去了。
钟浴看见他走出门,才折身回去。
雨停了之后?,接连两天都是?烈日,庭院很快干了,白得几乎发亮,青容和银光就把先前烤的衣裳拿出来晒,晒满了整个庭院。
钟浴在?檐下走,思虑着是?否要去楚王府。
自从那日离开?,她还没有再去过。
那一日回来之后?,钟浴谨慎了好些天,她要喜伯去买了一只?鸡,无论吃喝,都要先给那鸡试一试,鸡没有事,她才肯吃,夜里也不敢睡,整夜的睁着眼,唯恐睡过去了再也醒不来。
如此四五天,消瘦得很厉害。
喜伯察觉了她的异状,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实在?有些难撑,就告诉了喜伯,还说?她很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以致沦落到这等境地,喜伯只?是?责怪她不肯早说?,然后?替她守了三?天夜。
前后?已经有七八天,总不见人来。
钟浴便有些松懈,想着梁襄可能真的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就不要喜伯再为她守夜。
两个人才休整了两三?天,天就开?始落雨。
那么大的雨,更不会有人来了。
钟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梁襄了,何况姚颂也告诉她,北地的事已经了结……
那她就应该到楚王府去。
可是?上?一回已经锋芒太露,吃了那么久的苦……
也许应该等梁襄来找她。
梁襄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从来都相信,但凡是?男人,不会不爱她。
而且她那天的意思,分明是?告诉他她是?和他一起的,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她又怎么会不为他保守秘密呢?
可是?如果?她等了,梁襄不来呢?
她有满腹的疑虑,思绪很是?烦乱,不由?得在?檐下踱起步来。
忽然,一个不经意的抬眸,她看见了那个正在?梅树底下站着的人。
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梁襄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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