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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上似乎划了一下?,不过不碍事,只是小伤。”
银光听说喜伯受伤,连忙走过去,抬起喜伯的?手臂找伤口。
喜伯伤在右臂,伤口的?确不深,但血流得很凶。
银光看见了,眼眶中立时兜满眼泪。
她一直不爱说话,这时候也没有说,只是流着眼泪看喜伯。
喜伯笑着对她说:“我当真没有事,你不要怕,要是怕,就不要看了……”
银光还是不说话,抓住喜伯那只完好的?手臂,拖着他往屋中去。
喜伯知道她是想给他包扎,他自己其实可?以,但是怕伤了小孩子的?心,也就随着她去。走出了两步,他又回头,笑着对钟浴道:“且等?我,不需要太久,我就过来收拾。”
钟浴笑道:“我难道没有手么?”
喜伯笑了笑,说:“我是怕脏了你的?手。”
钟浴就说:“那我等?你。”
然而喜伯走了之后,她就走回去,找出一条带子,要去拖那具门前的?尸体。
那尸体有半截身子在她的?屋子里,她觉得有碍观瞻。
她把长带子铺在尸体的?旁边,伸出脚,要给那尸体的?翻身。
她的?鞋挨住了肉,脚下?的?触感使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她张大了眼,当即仰身向?后闪避。
叮一声,箭头楔进木门里。
钟浴被门槛绊住了一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那“尸体”还要再动,然而他终究受了重伤,行动迟缓。
钟浴长长地尖叫了一声,跳起来,拿着那带子,在那人的?脖颈上绕了两圈,两只手分别攥住带子的?两端,然后直起身,脚踩在那人胸膛上,手腕用狠力,面目狰狞……
那人爆睁着双眼,两只手都去抓颈上的?带子,用上他所有的?力气,把颈子都抓出了血。
只是一会儿,他就不动弹了。
然而钟浴还紧咬着牙在勒,双目通红。
喜伯这时候已经来到了中庭,他一面跑,一面焦声问:“怎么了!”
钟浴听见人声,顿时醒悟,丢了手中的?带子,尖叫着往屋中跑去。
喜伯在门口停下?了,他看见了那具尸体脖颈上的?带子。
这时青容和银光也来了。
他们走进屋子里,看见钟浴跪在榻前的?地上,手里捧着一面铜镜,同?时他们也都听见了她的?痛哭声。
喜伯连忙上前,急声问:“到底是怎么了?濯英,你……”他扳过钟浴的?身子,声音忽然就止住了。
自钟浴的?右眼角始,一直到她的?头发里,顺着她眼睛挑起来的?弧度,有一道细而且深的?伤口,正流着血。
血已经流了很多,聚集了,然后自钟浴的?右眼角流下?来,像是一道血泪。
钟浴像一个孩子那样大哭,“……脸……我的?脸……喜伯,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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