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七贤庙的后院外,舒怀山提着两瓶白高粱,拍着门喊到。
“老陈!开门!”舒怀山透过门缝朝里边打望,却发现院里杂草丛生,似乎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这个老陈,哪儿去了……”舒怀山放下酒,从屋外的柴堆里找出一个薄片,插入门缝,轻轻一撬,门栓脱落了。看来,这不是舒怀山第一次来。
将薄片放回原位,提上酒,舒怀山推门迈进了院里。
墙上长满了藤蔓,地上满是青苔,就连水缸都干透了底。
“恩?搬走了?”舒怀山皱了皱眉:“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老陈?”舒怀山一边喊着,一边走进了主厅。
房间里冷冷清清,茶几上也铺着厚厚的尘土。
“老陈!”舒怀山大声吼了吼,回应他的,只有房梁上震落的灰粒。
“唉……当真没在这儿了……”舒怀山叹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却突然看见后院的后门似乎虚掩着。
“恩?”舒怀山来到后门,轻轻一推,门开了,一条通往半山腰的林荫小道呈现在眼前。
“这家伙,上山去了?”舒怀山笑了笑,沿着小道步上了山。
山上比山下要清凉一些,加之树荫覆盖,又人迹罕至,显得有些落寞。也不知那平日里欢愉叫唤的鸟儿去哪儿了,整个林中只剩下舒怀山踩在树叶上的“吱吱”声。
走着走着,舒怀山觉得有些不对劲。按说陈永生上山不久的话,软泞的地上多少都应该留下些脚印,再不济,踩坏的干树叶也该有一些吧?可是,这一路走来,非但没见着一点有人路过的痕迹,举目望去,小道上的树叶也都规规整整的平铺着,连一只老鼠路过的脚印都没有。
“老陈……不会……”舒怀山突然想起,陈永生曾告诉过自己,他在半山腰风景最好的地方给自己选了块生后地。
正想着,突然,路一转,一片阳光灿烂的开阔地,陡然闯进了舒怀山的眼帘。闭眼躲了躲阳光,舒怀山缓缓睁开眼,两座墓碑呈现出来。
“吴学崖”?“陈永生”!
“老陈!”舒怀山手一松,两瓶酒摔落在地。
“老陈……”舒怀山缓缓的绕过写着“陈永生”的墓碑,看到了碑后的棺材,盖着盖,妥妥的。
“不行,我不信!”舒怀山皱了皱眉头,在棺材前蹲了下来,正要揭开棺材看,却见棺材盖上放着一片瓦,瓦上被人刻着一行字:
“老舒,我先走一步了,棺材板好盖,培土太难,哈哈哈哈。麻烦你给帮帮忙,谢谢。陈永生,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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