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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遂人愿。
下一秒,深陷在角落里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一通接着一通。
盛怀宁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谁打来的。
她低低咳了两声,伸直手臂拿指尖一点一点地将手机拨了过来。
一接听,罗稚就气急败坏地嚷嚷:“盛怀宁,Dita,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盛怀宁抬眸,吐出一口气,配合着真猜了起来,“Pub?商场?餐厅?你家我家?”
“很聪明,猜对了一半,我在距离你家不到五百米的工作室,等你来练琴,”罗稚为盛怀宁找补,“不过,我想,大小姐应该是忙忘了,不是故意放我鸽子,你说是吗?”
话音未落,盛怀宁腾地坐起了身,懊恼地摁了摁眉心。
她笑着接下了罗稚的话,“对,没错,我朋友要办艺术晚宴,找我帮忙,聊忘了。”
“行,无法反驳,下不为例。”
罗稚满腔怒火瞬间熄灭,梗在嗓子眼的质问和指责也通通全咽了回去。
两个人相识已有七年之久,亦师亦友。
盛怀宁当年大学毕业,能够师从赫赫有名的大提琴演奏家Elodie,皆因罗稚的引荐。
经过许多次考核,还有繁复的步骤与流程,Elodie才答应收下盛怀宁。
功夫不负有心人。
盛怀宁凭借着出众的外貌,还有有异于常人的高超琴艺。
在往届国际赛事里积累了不小的人气,一出师便接到了许多演出邀请,就连个人演奏会都是接连不断。
时间久了,盛怀宁和罗稚都有些力不从心。
因此一回国,两个人就在抛来的众多橄榄枝中,挑选了相对来说最为合适的那个,签了三年的经纪约,连同商务一起交由管理。
以往演出前夕都是盛怀宁调整和休息的时间。
今晚若不是盛怀宁突然反常说想去排练,罗稚是绝对不会将每周四做全身spa的时间,浪费在工作室等人上面。
好在的是,她脾气好,也清楚盛怀宁识大体,不会耽误明晚的演出,不然她一定要跑去盛怀宁的家里大闹一通。
听筒那边安静太久,盛怀宁弯唇一笑,打算找点话题来聊。
她往茶几上拿充电器时,凑巧看到了丢在水晶杯旁的手链。
就是几个小时前贺尘晔送来的那条。
捡了芝麻丢西瓜。
盛怀宁松开手,转而拿起手链,兴冲冲地去了衣帽间。
茶色玻璃通顶柜,内里嵌着的暖色灯收到感应亮起。
高低错落的岛柜摆在最中央,盛怀宁拉开了最上面的那个抽屉。
闯入眼的是按照材质和款式分开摆放的各种高珠,严丝合缝地卡在每一屉小格子里。
她有些吃力地拖着底全拿了出来,放在铺了整屋的金丝手工地毯上,视线自左往右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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