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虽谈不上血气方刚,但该有的反应和冲动也是有的。
虽然……但是……
总之,诸多顾虑,使得他不得不极力克制。
一番折腾后,温时宁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那餍足的模样,令傅问舟心潮更加的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次日。
温时宁还是和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来看书练字。
天亮后,先去温棚查看,再去田地里溜达一圈,顺便在空旷的地方打上几套拳。
彩铃一直跟着她,就是话太少,不似香草那般叽叽喳喳。
温时宁有些不习惯,回去的时候,主动与她搭话。
“你多大了?”
彩铃恭敬道:“回二夫人,我十三。”
温时宁:“那你武功都是跟谁学的?”
彩铃默了默,“我五岁那年,跟着父母逃难时遇上劫匪,他们为了保护我均死在劫匪刀下。被二爷救下后,他问我长大了想做什么,我告诉他,我想学武,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在二爷的安排下,我去了一家镖局。” 。
傅问舟自认一生光明磊落,只在处理安王那件事上,问心有愧。
但这件事兹事体大,说来话长,他暂时还不打算说给温时宁听。
可在她面前,傅问舟很放松,自然而然地就吐露出了心声。
温时宁似懂非懂,便用自己的理解去安慰他道:
“老话说,一人拾柴火不旺,众人拾柴火焰高,一人难挑千斤担,众人能移万座山……凡事都是先有一人,再有众人。人非圣贤,难免行差踏错,但众人肯定不会。”
“论语里孔圣人不是说了吗,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所以二爷不必有太大压力,只管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若是方向错了,那就听听别人的意见。我相信二爷绝不是个固执己见心胸狭隘之人,我也相信正义之火不会燃烧无辜。”
“而且,天下事应该是天下人的事,不是二爷一个人的事。二爷莫要把万座山都背在自己身上……就算有一天,世人都不理解二爷,都弃二爷而去,你还有我呀!”
温时宁仰着小脸,清澈眼眸中尽含赤诚之心。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字字句句,准确又轻柔地敲打在傅问舟心上,激起层层涟漪,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他低头,极其珍重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嗓音沙哑,带着无尽的缱绻与动容。
“时宁说的真好。”
温时宁被他柔情灼灼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热,有些得意地说:“二爷是不是想说,我那些书都没有白读?”
傅问舟:“何止是没有白读,时宁之悟性,如同点石成金,令人佩服。也许你不信,你对我的启发和影响,宛如春风化雨,一再让我在迷茫中找到方向,在困境中看到希望……你我若非夫妻,我就是尊你为师也不为过。”
他语气有些小激动,眼底浓重的情义和真挚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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