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身子不舒服吗?”待到坐了好,晴儿却只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我只得率先开了口。
“不碍的!”老佛爷这才睁开了眼睛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启声道,“晴儿到哀家跟前来。”
晴儿应了声是,便就缓步走了上去,走到老佛爷跟前后,被老佛爷拉了一把坐在了身侧,“怎么瞧着又清减了些?”
“劳老佛爷挂心了,晴儿挺好的!”
老佛爷听了,拍了拍她的手,只喃喃了句,“好便好,好便好!”说完,朝着椅塌斜上靠了靠,就又微闭上了眼睛。
晴儿坐在老佛爷身侧,心中转了七八十个念头,却是疑惑更深了,不是说老佛爷挂念着自己吗?这番看来,又是不像,那此刻叫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见了老佛爷身边的嬷嬷悄无声息地捧了杯参茶到跟前,便就亲自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老佛爷,用口参茶吧?”
老佛爷睁开眼睛,淡笑着接过杯子,没喝就放到了一旁,只是对着周围伺候的人说道,“行了,都下去吧!”
丫头嬷嬷们福了身依次便就退了出去,我见状,也跟着福了福身,得了老佛爷的令,跟着一同出了去。老佛爷见到退了干净了,方道,“晴儿啊!”只是这一声,却是带了颤音的。
晴儿被惊了一下,慌不择地起身跪倒老佛爷跟前,一连串的叠声问着老佛爷可是哪儿不舒坦。
老佛爷拉了她起来,只定了一定,又开口,“晴儿,你最是贴哀家心的,也是哀家放在了心坎里的,所以,哀家便就再不想为难了你了!”
晴儿再不敢接口了。
“你是哀家亲手带大的孩子,你的心思,哀家如何能够不知晓?”老佛爷定定瞧着晴儿,“只不过,哀家觉得,哀家的晴儿是最好的最优秀的,所以,哀家也就总想着给你挑选个最能与你般配的。”说到这儿,老佛爷叹了口气摇摇头,“只是,人算终是不如天算,纵然是哀家对你的心再重,终是重不过你心中的那份情!”
“老佛爷,对不起!对不起!晴儿知道,是晴儿辜负了您,辜负了您的恩,辜负了您的意,辜负了您这么多年花在晴儿身上的心血!”
“晴儿啊,”老佛爷吐了口气出来,“哀家也不想再与你拗着了,这样下去,亏待了的,还是你自己,心疼了的,却是哀家!也罢了,哀家...哀家就当,是全了你对哀家这十几年的情分了!”
“老佛爷!”晴儿震住了,老佛爷的意思是...?
“罢了罢了,”老佛爷不再看向晴儿,叫了曲公公出来,“你随着曲公公过去吧,见了那人...”老佛爷顿了许久,“见了那人,也就随了他去吧!”
“老佛爷!”晴儿怔了,好半晌之后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老佛爷重重磕了三个头,“是晴儿不孝!”
“晴儿,你也别怨了哀家心狠手辣,若不是全为着了你,萧剑的命,哀家是断断留不得的...哀家...罢了罢了,你且去吧!”
晴儿茫然了,老佛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蒙糟糟地跟了在曲公公身后,越过偏殿,想着慈宁宫最靠后的一片竹林方向走去。
“曲公公,”晴儿走了一会子,想好许多,还是顿下了脚步,喊住了在前面带头的人。
“嗻,晴格格有事吩咐?”
“老佛爷最后那般....?”晴儿吞吐了半天。
曲公公回身伏在晴儿跟前,“晴格格,按说,咱们做奴才的,对主子的事对主子的决定,是只能放在了心底照着做的,不过,奴才也是伺候了老佛爷许多年了,说句托大的话,也是看着晴格格长大的,这对您的情分,自然也是不比一般。”
晴儿心里疑惑更深,赶忙虚浮了曲公公一把,着急道,“公公但且直说。”
曲公公侧身避开了晴儿的手,身子伏地更低了些,“奴才今儿也算是豁出去了一把了,就直了告诉格格了,那萧大侠,老佛爷是对他下了药了!”
晴儿看着曲公公,张了几次后却是一个字也没得说出来,睁大了的眼睛里头满是惶然与恐惧,身子晃了几晃!
“格格莫慌,”曲公公这才直起了身子扶了晴儿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格格莫慌,那萧大侠,虽是被下了药,奴才却是可以担保那性命是无碍的。”
“真...真的?”晴儿很是使劲地把手指放到嘴里咬了好几下,才哆哆嗦嗦地问了两个字出来。
曲公公重重点了好几下头,肯定的道,“老佛爷那药,不会要人性命的。”
晴儿立马瘫软在了石桌上,抽泣着呢喃,“为什么?为什么?老佛爷不是已经要放了我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曲公公叹了口气,“格格自小就是在这宫里头长大的,哪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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