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蕙道:“如此一来,我们都要去边关。你让吕显将尤芳吟带上,防止薛远从她那下手。
还有那位叫小宝的少年,上回他帮了你。你一离开京城,平南王肯定要伺机而动。
平南王既是枭雄,就不会放过背叛他的人。若你没有合适的安排,可以让小宝扮女装先呆在我的房间。
薛定非也一样,他不能再留薛家了,在京城也容易被平南王抓住。
我已经同家人都说好,等我一出发,让张家人先搬进来。
而你一走,除了我爹和张世伯张遮,其他人都不要轻易出府为妙,防止薛远或平南王朝他们下手。”
谢危道:“娘子,你还是那般细致。难怪总能先我一步。也让我没了说服你的理由。
我会加派护卫在姜家保护。同兵司马和巡捕营打招呼,在我没回来之前,日夜加强人手巡视这一带。
我走之前会安排好先生到姜府教导姜钰,免得他落下功课。”
姜雪蕙心里为熊弟弟默哀,微笑道:“这样安排很是妥当。”
谢危亲她的脸颊一口,道:“我懂了。比起防备,你更喜欢主动出击。
我会提议沈琅在和亲队伍上增加兵力。这样我才放心让你同公主一块。”
姜雪蕙道:“如此甚好。”
她从床头柜子拿出一件软金丝玉甲和软帽,道:“你一旦动身去边关,切记将这玉甲天天穿着,片刻都不要离身。
我花了大价钱做的,我出发时也会穿上这玉甲。可防刀剑和箭矢。虽不一定用的上,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谢危一见就知是好东西。他又将姜雪蕙抱紧了些,道:“这些天我穿了你亲手缝制的贴身衣物,十分舒适。
还有你送那一柜子的衣袍鞋袜,每样都很好看。吕显都赖着不肯走,天天想从我那偷件衣袍走。”
姜雪蕙笑道:“你定是每件都登记在册,吕显若敢偷一件,你会罚到他哭。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不敢伸手。”
谢危这才笑了起来:“是极,还是你最了解我。”
姜雪蕙道:“春天多雨,我怕家里的画都潮了。我同一家书画坊说好,到时将家里的画都送去它那存放。
等到了夏天就重新装裱。你那边的画若需要,走之前也一起送过去吧。”
谢危自然答应,他不想离开,同姜雪蕙耳鬓厮磨了好久,又吻又抱才肯放手。
他叹道:“先前觉得一年太长,如今我是连三个月都不想等了。”
姜雪蕙被他整的气喘吁吁,脸色绯红。
她没好气道:“你不许再来我房了。每回来都想方设法占我便宜。”
谢危道:“可是你要同公主一块走。走之前就不能让我多来看看你吗?”
姜雪蕙道:“可以。你如常来我家就好。但不要像这样擅闯我闺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想让父母亲生气。”
谢危叹道:“好吧好吧,娘子,你知道我是不敢惹你生气的。”
姜雪蕙刺他道:“少来了。不合你意的事,你都是表面上答应,私下想各种点子去破坏。”
谢危笑道:“我真不敢了。娘子那么聪明,我若再惹你生气,你跑不见了怎么办?”
他磨叽了一会才走,临走前还体贴地吹熄了烛火。
他一离开,姜雪蕙便披衣下床,透过窗子的缝隙,望着他在月下渐行渐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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