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天,他两人穿着蓑衣打伞到姜雪宁和张遮的新宅。
好在先前为了送家具,谢危有把侧门的钥匙。
姜雪蕙看到主屋的灯光,在门口喊着妹妹。
姜雪宁出来给他们开门,她媚眼如丝,衣襟松垮,云鬓散乱,一看便知有事发生。
她看见他们也很惊喜。领他们去旁边的书房,她让里头的张遮收拾好,便带他出来。
姜雪宁不好意思道:“张遮有些不舒服,姐姐你帮我同他把脉看看。我同姐夫去花厅等你们。”
姜雪宁同谢危一去花厅,便压低声音,咬牙道:“谢危,你算计我们。”
谢危一脸无辜,皱眉道:“宁二妹妹,你这是何意?”
姜雪宁瞪着他,道:“陈瀛是你的人吧。”
谢危冷笑道:“怎么扯到朝堂官员了。我就是担心你喜好玩闹,见你姐姐收到的香数目不对。
方才从岳父那得知中午喝的是虎鞭酒,见你二人迟迟未归,大雨天跑来找你们。”
姜雪宁一时语塞,明知这人有鬼。可偷拿香的是她,要撩张遮的也是她。说来说去,她才是牵头那人。
谢危见姜雪宁脸色不定,温言道:“宁二,我并非有意同你说重话。
只是最近朝堂变化莫测,圣上身体不好,我也是忧心忡忡。”
姜雪宁惊讶了,沈琅的身体?她想起来了,沈琅应该撑不了太久。
她迅速换了一副嘴脸,可怜兮兮道:“姐夫,我年纪小不懂事。方才情急下说错话,你切莫和我计较。”
谢危见她想通了,柔声道:“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姜雪宁急道:“圣上的龙体能支撑多久?”
谢危声音低下来,道:“这要看天意。目前来说,要看这几个月如何了。”
姜雪宁明白了。难怪谢危着急了,若沈琅去了,举国要服丧,一年内都不能兴嫁娶之事。
谢危叹道:“贵妃娘娘若诞下小皇子,若圣上龙体欠安,就需朝臣们多费心,让娘娘能专心抚育皇子。”
姜雪宁经历过宫斗,如何不明白谢危意有所指。
若沈琅走了,小皇子能否在权力斗争中活下来还是未知数。一个不好,连着服丧都有可能。
张遮方才已经同她吵起来,坚决要去父亲那求他提前婚期。他认为两人有亲密行为,就不能再等了。
姜雪宁就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地步,本来要找谢危算账。如今却被他用话拿住。
若继续等一年后成婚,张遮会不会同她生气不说,婚期因皇家延期的可能性极大。
她花费那么多心思才套住张遮,自然不愿让他伤心难过。
可顺了张遮的意思,姐姐就要被谢危这心机男套住。
姜雪宁眯着眼睛打量谢危,对方神态坦然自若。
姜雪宁不由感叹,旁的不说,谢危的皮相真是极好,若非此人心肠发黑,她是很赞同这门亲事。
谢危道:“宁二妹妹,你若有什么疑惑,待会再同你姐姐商量好吗?不要再自作主张,让我们担心了。”
姜雪宁心头一凛,这是威胁吧。这心机男,果然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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