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连爹都不能说。
周渊身体抖了抖,他很想推辞,但他想到如今还在牢房里的巩老,边关在领兵打仗的李君亮,还有千里奔袭送信的家将,以及柳青青那封举重若轻的信笺,他狠狠点头,单膝跪地,郑重道,“陛下,臣能办,陛下请吩咐!”
“好。”皇帝龙心大悦,“朕果然没看错你,虎父无犬子,周爱卿,你这样,……,记住,所有有关联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抓回都城!”
“是,臣领命!”
——
家将从周国公府出来后,就直奔巩府,见到了管伯。
管伯看他有中暑的趋势,连忙唤来大夫给他诊治,家将不肯,“管伯,你等我见完阁老再说……”
管伯拒绝了他的要求,“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若是老爷看到你这副模样,定然会痛骂一顿的,话也不想听!”他拉着家将,继续劝,“不是有信吗,我先替你送过去,放心,小伙子,等李将军回来,老头子定替你表功……”
家将哭笑不得,他又不是为了这个,只是怕阁老问一些细节的问题,他不去,若是误了事,那岂不是糟了?
管伯听了,点点头,不过还是没同意,他指了指站在旁边的阿茶,“若是老爷有问话,到时候就由这小子替你们转达,他年轻,跑得利索!”
几番劝说,家将还是接受了管伯的好意,留下来养身体。
也幸好他没逞强,没过一会儿,他就人事不省了,满脸通红。
大夫来得很快,医术也好,几针下去,他就慢慢发汗。
暂且不提家将后来如何,说回他带回来的信。
管伯领着阿茶,再次踏入了天牢,将柳青青的信交给了老者。
老者看完信,仰头大笑。
管伯见此,心里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了就好,这些日子,老者虽然看着没事,但管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怕他郁结于心。
“老爷,信里说什么了?”
老者笑呵呵的将信递给管伯,嘴里夸道,“这个青丫头,真是聪慧,她竟然从那家将的称呼还有我嘱咐她的话推出了事情的始末……”
“她还说您呢,什么都不和她说,是不是不认她这个弟子了?”
“认,怎么不认。”老者摸了摸长长的胡须,悠悠道,“她在潭州有事要办,本不想告诉她,就是怕她着急上火。知道了自己又无能无力,那种心情,可是难咯!”
管伯没好气道,“我看是你不告诉她,让她提心吊胆更难……”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老者转移话题,“她还把一些线索给了周渊,若事情真如她所猜测的,我想,我很快就能出去了,你们也不用忙活了……”
“真的,那太好了!”阿茶兴奋道。他虽不知道老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事,但听到老者能很快就出去了,异常高兴。
管伯也忍不住笑道,“老爷,您这临老了,还能被自己的弟子救,可真是没想到啊!”
“哈哈,是啊,”老者听了管伯的话,没有生气,反而很是开怀,“这种感觉还不错,老管你是不是羡慕啊?”
“哼,我羡慕什么,”管伯哼了一声,他指了指阿茶,神气道,“我这弟子就在眼前,羡慕什么?”
“额,失策,失策。”老者哈哈大笑。
阿茶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嘿嘿直笑。
一阵阵的笑声驱散了近日里的阴霾,一缕阳光从牢房的小窗打进来,灰尘腾空飞舞,好似也在替他们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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