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娇躯,有种很复杂、紊乱的感受。
他俩的身体对绣寻而言,他是陌生的;对“彩叶草”而言,他曾经是熟悉的。
不管如何,从今后她就是千鹤烈赦的女人,过去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当然,在熄灯前,他不忘将属于莫绣寻的胎记完好如初地“回复”在她脸上,在黎明到来时,莫绣寻还是莫绣寻,“彩叶草”将从她体内消失。
绣寻嘤咛着转醒。首先,她发现四肢仿佛被紧紧捆绑,动弹不得。
她惊悚地瞪大了双眼,红润的脸色一下失血,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惊吓——她竟躺在烈赦的怀里?
但烈赦伟岸的身躯,让她不由得紧紧地攀附他,他们的身躯几乎是缠绕纠结在一起的,而且她发现她居然是赤裸的!连烈赦也是?当下,她几乎要落荒而逃。
她惶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时,所有的事巧合地发生在同一瞬间,烈赦居然倨傲地睁开了眼睛,他虎视眈眈地用深邃眼眸锁住了她。
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直到他低沉地叹了口气。
是绣寻没错,她正心慌意乱,“彩叶草”绝不会如此娇羞的,烈赦心里暗忖。
他注视着她好像只想随便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爱怜地笑了。
“怎么了?我是你的丈夫,你躺在我怀里是天经地义的事啊!”他调侃道。
“但是……”她痴呆地喃喃自语道:“我们没有穿衣服……”
看着她纯真的脸,好像铸成大错般,烈赦不由得大笑,搞得绣寻几乎全身上下都羞红了,她躲进被单里,闷住自己的头,卑微的声音从被单下传出:“我……说错了吗?
我很笨、我真是傻……“
“不!”绣寻从来没有听过烈赦如此深情款款的声音,除了这瞬间。“你没有错,所有的错都在我。”
她吓得咋舌,将头伸出被单外,被他脸上所散发的光彩震慑。
“你……”她慌忙地辩道:“不!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没有错,如果有错也是我错,我……你强调过你在时,我不能睡在这里,我不是有意跟你同床的……我只是……”她迷惘地望着他,不知所云。“我昨天……在跟遨炽打牌时……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
她对昨天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很显然的,当时“彩叶草”主宰了她。烈赦早就想好“台词”来搪塞她。“没什么,你最后大概是玩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遨炽告诉我,我就抱你回房了!”
“是这样啊!”她满是愧疚地坐起身子。“我真是糊涂,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现在……就起床,不……不打扰你了!”她实在怕惹恼烈赦。
“不!”烈赦竟拉住了她,她一下无法置信。“不准走!”烈赦大叫,他凶恶的语气一定吓坏她了。
“我……”她几乎全身发抖。
“对不起。”烈赦连忙道歉。“我的脾气真是太暴躁了!”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对她和颜悦色。“我的意思是,以后你就睡这张床,和我一起睡,明白吗?”
态度起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烈赦,让绣寻觉得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
“但是——”她战战兢兢地说出最刺痛她心的事。“你说过碰我这没人要的处女,你宁愿去碰妓女……”
他身子一僵,唉声叹气转过头:“原来言语也能杀人啊!”倏地,他的语气又转为霸道、强硬地说:“或许我曾经说过,但是我也有权否定我曾说过的话。”
“你……”她充满惊喜,他要她了!她无法置信,又试探性地说道:“你——这是出尔反尔!”
“没错,只要我高兴,我喜欢自个儿打自己嘴巴又如何?他狂妄地下令:”以后我走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
“这……”她呆楞了,他异常诡谲的眼珠子,在思忖些什么?
他心高气傲地说道:“身为‘股王’的我,股票是我的最爱,但是今天我突然觉得,它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为什么滔滔不绝地跟她说这么多?他在暗喻什么?绣寻一点也搞不懂。
接着,烈赦又潇洒地开口道:“我今天决定去台湾一趟,你随我去吧!”
他要带她出门?这表示,她比他最爱的股票还重要?这一定是梦,她一定在作美梦。
绣寻呆若木鸡,欣喜间却也有着无限的无奈。
看她脸上写着抗拒和惶恐,烈赦相当大男人主义地说道:“不准说不,不要当个不服从丈夫的妻子,不然我会狠狠地打你屁股,当作给你的一点教训。”
突然,她眼眶迸出泪水。烈赦心悸了。“怎么了?你为什么哭?”他苛责着自己。
“上帝!都是我的错,我对你太凶了。”
“不!我……”她楚楚可怜地反驳道:“我知道我很丑,你也一直嫌弃我,带我出门会丢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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