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钟离已经堪破情关了,喂能为她做什么……画蛇添足吧。”
此人亦是性情纯真。
细长如玉的手指弹琴般,将石屋前紫碗草的叶子悉数弹到了空中。手指再次弹动,石壁上的鱼眉圣女已是着了袭淡淡的紫衣。
你去吾亦去,再不视紫衣。中年人的柄紫华飞剑刻完十个字,竟轰然而碎。
声长叹,人影顿消。
“散了吧,走了吧,咱们都是空欢喜场。妖女的妖丹怕是已经被人抢先了。”那位飞出墨黑飞剑的人语带激愤地看了看石壁上的画和字,踏住飞剑朝山下飞驰。
四五十号堪堪突破先天之境的道修,布下隐形法阵,为的就是追截罗浮女王的妖丹。七百年妖王的妖丹,得之,当然是莫大的便宜,个甲子的精修,也比不上罗浮女王七百年妖修的妖丹。
当然,得不到妖丹,罗浮女王的几件法宝,亦可退而求其次。已经有几个精于算计的道修,下到谷底找寻那十七个玉环。
道修们很少有人看眼散摊在大叶上的本风的肉身。极元门的元成,还有后来赶上山来的仪鼎宗的采蕤和采象,却并不去搜寻妖王遗落的法宝,站在本风的身边,很关切地问飞琴和飞棋,本风是怎么被罗浮女王暴碎肉身地。
慈剑门的十二个弟子,结成飞剑法阵,护住了本风的肉身。
本风极是感慨,出声道:“这世间,所谓正道邪道,本就是笔糊涂帐,你们能这么对我李本风,我记下了,假若有天,我也能象昆仑样,威统天下道修,我绝计再不会去分什么正道邪道,罗浮女王说得对,做事不违本心,想要的就要,不想要的就不要,做个俗世常人也好,成就地仙金仙也好,妖王也好,魔王也好,绝计不听别人摆布。”
采蕤听到本风的话,面露喜色,“我以为,你的肉身再也不能修复了,只能象血蛛王那样阴修夺舍了,你竟然……已经是元婴出窍的境界了,可喜可贺啊。”
元成老成地说道:“我是先见到了龙形蛇影剑,查测到本风的本命元神已经游离肉身之外了。”
“啊,本风,你这么厉害,我们仪鼎宗只有宗主和两位太师叔,才堪破了元神游离肉身的境界,那不是地仙后期的修为了吗,真没想到,你太厉害了。”采象毫无心机,满是崇拜地说道。
本风却道:“我自己的这点本钱,我知道,先天后境已经是勉强了,只不过是机缘巧合,是蜀山前辈的本命剑元护着,我才侥幸试,当下,能不能把我这肉身修复还难说呢?”
“生受了罗浮女王的本命法宝,已经是叫人难以置信了,竟然,肉身暴碎之下,还能跟我们这些笨人扯这些没用的话,这要是传出去,怕又要轰动了,我们不耽误你治伤了,还得赶紧追上几位师叔,我们仪鼎宗在长安城等你,你治好了伤,长安城的热闹可要去看看哦。”
采蕤又看了眼本风的肉身,皱了下眉头,和采象慢慢地踩着台阶往山下走。采象有好多疑问,很不舍地回头看着,嘴里还唧唧咕咕地问采蕤:本风到底是什么境界的修为了。采蕤笑着道:是李本风的修为。
山下有个素衣的女子身背了紫茫圣女往山上走。
本风看见这个女子,禁不住咦了声。这女子就是轮回之境中本风所见的那个十几岁的围着仙宫踏着飞剑飞来飞去的仙子。
惊疑之下,本风的彼岸识海里又显映了冯夫人、紫茫圣女和自己为了寻仙道走了几千里看到了雪山,却无果而终。本风就是被这个素衣女子点了下脑袋。
素衣女子象是家常女人样,步步地登着石阶,走到了石屋前。抬眼看了眼本风的肉身,有些凄然地轻声问了句:“就是你伤了鱼眉妹妹?昆仑镜也没护住她?”
素衣女子看着本风的眼神却并无恨意,象是在自言自语。她的手里拿了鱼眉圣女的昆仑镜。
“都是我这双手害了你,我终究还是做不出昆仑镜,倒不如就叫它凝眉镜好了。”素衣女子说完话,又看了看飞琴和飞棋,“你们两个,把他抬进来。进了这石屋就没人能伤着他了。”
慈剑门的弟子把卫护本风肉身的法阵收了。显然,他们和极元门的元成都碰到过这个素衣女子。
他们用惊异的眼神看着素衣女子。
另个妖王?
等到飞琴和飞棋把本风的肉身抬进石屋。元成和十二个慈剑门的弟子便悄无声息地下山了,好象很怕打扰了这个怪异的素衣女子。
怪。素衣女子是敌是友?若是敌手,慈剑门的弟子就算不敌,亦会放出联络信号,联络正统道门,决计不会舍本风而去。本风再度与慈剑门的弟子遇上,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极元门的元成亦不会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自己。
是友?
就算是友吧。反正,怎么也查测不到素衣女子对自己有敌意。
素衣女子又从山下背上个女人来,神缨圣女。
石屋里有张很大的石床,几乎占了整个石屋。
素衣女子将紫茫圣女和神缨圣女放到了石。石床象是座精致的冰雕。石床周围的石壁上,全是些女人的精雕的画像。鱼眉圣女的画像只画了袭白衣,是线条和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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