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堡必死,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都乖乖地回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胆子小的把眼睛蒙上,不管听到什么,只当是耳旁之风。”天琴的厉声如雷震耳,众老小只好各自返回家里,紧门闭户。
这些人眼里所看到的保护力量只有天琴和天音两人。冯家堡前后左右共有四门,她们两个怎么能挡住突厥的五千虎狼之师。
生死由命,希望老天睁眼——冯家堡的老老小小略感安慰的是冯夫人坐于冯家堡中的议事堂中,安然自若地开讲佛经。
堡中的几百个热血壮汉被天琴赶回来了以后,不得已聚到议事堂,接受至善佛法的临战感化。
……
几声马嘶!
位于西门五里之外的五百铁甲重骑出动了,铁蹄重踏之下,铺路的石板纷纷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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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琴立于南门之中,凝剑不动。天音位于北门,她在凝视着昊天峰的石塔,默念着师父化莲之时留给她的八个字:十七师地,昊天石塔。
天音次面对声势骇人的血腥杀气。
突厥的铁甲重骑所过之处,树倒屋倾,十几个刚从山上下来的猎户,未及反应,便是头飞血溅,被裹了厚铁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天音流着泪大喊了声。
“意守莲境,以杀制杀!”天琴抽剑,道琴音破空,将五百铁骑的踏石之声压了下去,琴剑三道红茫放出,若日轮破云般射入铁骑的阵列中。
厚重的铁甲裂布般崩开,血肉飞扬,骑下的战马分为二,竟半身两蹄,载着个个无头的半片尸身奔出数百步,訇然倒地。
琴剑的剑茫再放,琴音实质般的绽莲之音破耳而入,骑于马上的重甲之兵抵受不住,狂喝数声,从马上跳起,冲向犹若实质的剑茫,手中的长刀拼命劈至。
刀光只短暂闪,便崩碎成粉。
铁骑仍悍不惧死地突进。
天琴飞身而起,挥剑拖地,在冯家堡西门前半里之地,划出了条长达三里,深至三十多米的土沟。挥剑再起,道剑茫划空,狂奔而至的铁骑纷纷跌于深沟之中。
北门,东门,各有三百铁骑突奔而至。
天音长喝:“以杀制杀!”头顶所凝的水莲剑疾划而下,双手飞弹,六十支木剑直指冲前兵卒头盔与铁甲间隙的咽喉。
水莲剑疾如切菜,将十几骑铁骑的突厥悍兵斩成两截。木剑穿喉,马上的兵卒立毙,战马惊蹄。木剑再发,射断数十匹战马的前腿。
铁骑的阵列顿乱,后马踏前马,死伤难以计数。
血飞马嘶中,突然从南方的官道上飞奔过条人影,奔至南门时,那人顿了顿,高喊道:“帮忙的来了,我刘神通最看不惯以多打少,你们这些突厥的狗兵,尝尝老子的砍柴斧!”
刘神通的身后,跟着近百列成兵阵的青衣汉子,手中所持则是长柄闪着青幽之光的铜斧。当中有高壮之人持了柄弯如人臂的长枪。
南门列阵的突厥重骑,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批人冲进来。
“北方蛮胡,欺我南朝无将吗!”持枪之人声出人动,飞身弹起,道血色枪茫暴烈炸开,宛如数百枪头,刺入突厥兵卒的重甲骑阵之中。
“陈鼎坚为报沈皇后知遇之恩,出田横山杀贼!”声震耳鼓,枪茫奔突,南朝皇族三十年前入田横山悟修的陈鼎坚竟人在铁骑之中杀出条血路,由后而前地与刘神通并肩冲进了南门。
第三十七章 血杀'二'
以杀制杀!
对着强横的动辄以万千兵卒以众击寡的皇权掌控者,要其放下屠刀坐而论道解善养民,无异于杯水洒海。
杀!
本风系好明月姑娘的亵裤,把自己的衣裤也整了整。从百宝衣里抽出了那柄断剑。
持断剑三次发威,本风已知正喜随意捡来的这件物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人见人弃的废品……甫刺出,即吓得王清阳尿裤子的杀人之器,定有目前有限的道行所不能窥测的隐含气息。
“本风,奴家相信你,奴家在这里等着你,若是奴家有战之力,当与公子并肩而战,死有何憾……义居千仞死轻,碎击白玉声铮铮。奴家已为隋虏,贱如猪狗,今得公子相重,才知人情彰道,千年逢春的机缘……明月贱身以呈公子,身贞千丈松,不羡芳槿艳。”
尉迟明月于杀气罩压之下,以此语对本风言明心志,当不是雀鸟争食之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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