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太逞强摆手,四余推得够重的了,肩膀头子上都被纤绳磨出血泡了,她心疼儿子。
“大伯,二伯?”桑宁喊两人过来,让强行把老太太扛车上去。
老太太嘴唇子都泛白了,腿也无意识的抖着,还逞啥强?
老太太拧不过儿子和孙女,只的趴车上,也不太敢动,就怕一动,儿子更不好推车。
“喝水都省着点儿!饿了就把饼子撕碎了握手里吃!”村长爷就是个操心命。
知道不停,大家伙指定又饿又渴。
就让儿子扶着自己,从车队前面串到车队最后的雷家,挨家挨户小声通知。
老太太也紧着喊大儿媳,给家里人分饼子
,一个人一个,也不省了。
这会儿她才明白,孙女说的倒地起不来是啥感觉,就是他们现在这样。
顶着烧人的大太阳,一直不停走,胸口也紧跟着喘不过气。
所以必须得吃饱。
桑宁和浔哥分了两个,悄默默把饼子藏在腰上的麦袋子里。
用手指头扣下来一小口的大小,再悄默默塞嘴里。
饼子又干又硬,得用口水软化半晌,才能嚼碎咽下去。
饼子里掺了不少麦麸子,每咽一口都拉嗓子,此刻却没人嫌弃。
太阳从头顶一点点往西边偏,又一个时辰以后,队伍几乎是挪着往前走。
队伍越拉越长,就连像雷家这样壮小伙子居多的人家,都走不动了。
桑宁心急的频频踮脚看,一是走不动了,二是穆常安四个人咋还没回来?
都走快一下午了,还没回来,她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重了。
不回来说明没找到水。
那就意味着,最起码他们往阳宁府这一道上,方圆一百里是没有水的。
“阿姐,我看到常安哥了!”浔哥惊叫一声,指着西边兴奋的蹦跶。
桑宁拄着膝盖,抬头喘着粗气望过去,好似看到了希望。
村长爷也立马招呼吹哨人吹哨,响亮的两声哨音之后,车队瞬间停下。
“找到水了吗?”看穆常安朝这边过来,桑宁立马扑过去问。
村里人也都不自觉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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