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俺们的长棍也几天没见血了,正愁没处开荤呢。
急着投胎的都来,都来!”
刚刚拉人问话的十来个流民,闻言瞬间后退几步。
对上漆黑的尖头,都缩了缩脖子,无一人再敢上前搭话。
垂着头等车队离开喽,才敢抬头看
有了穆常安的交代,车队外围防备的汉子和半大小子又多了十来个。
家里的家当,就交给妇人们推着。
一个人推不动的,就妯娌几个一起推一辆。
这会儿也没妇人喊累了,都闷头咬紧牙推车拉车,希望能离不怀好意的流民远点儿。
无形间车队的速度又提高几分,好在逃荒一个半月了,村里人的脚程也算是练出来了。
路上有吃有喝,虽然吃不饱,但没饿着过。
村里人的身体素质不是那些骨瘦如柴的流民能比的,很快就把一波又一波流民甩在了身后。
周围都是流民,村里再不敢走一两个时辰休息一次,一路都在闷头赶路。
饿了就边走边嚼干蚂蚱,累了就相互搀扶着往前走。
直到夜幕降临,一伙人才在一个塌了半边的破庙周围停下休息。
车队一停,村里人直接原地瘫痪。
雷大拄着长棍找过来,一屁股在甜丫和穆常安旁边坐下,气喘吁吁的抱怨,“他奶奶的,咱都走这么快了,还是被不少耗子跟上了。
咱停这儿,他们也停!”说罢恶狠狠盯着官道对面打地铺的流民,愁的不行,问不太在意的俩人,“咋办?他们是不是没安啥好心啊?
咱要不要派几个人去,把他们赶走?”
这些流民就跟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退,吞了还恶心人。
甜丫盯着对面仔细打量。
这些流民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显见的,危险系数不如独身汉子。
想来也就是寻找个庇护罢了。
“俺带人把这些杂碎赶走!”雷五最小也最冲动,盯着流民的眼神都在喷火,“不打一顿,这些人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说啥屁话呢?”桑有福过来就听到雷五火药满满的混账话,手里的拐棍照着雷五脑袋,嘭嘭就是几棍子。
板着脸警告一旁跃跃欲试的半大小子们,“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这路是你家开的啊?
你有啥资格赶人家?
再说,咱是土匪啊?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一个个年纪不大火气挺大!”
雷五、石头、有金这帮半大小子被训的抬不起头,拿脚尖碾地上的土坷垃,就是垂着的后脑勺透着一股不服。
同文给阿爷顺顺胸口,替同伴们说一句好话,“我们不也是替大家伙着急吗?
再说让他们这么跟着咱也不是个事儿啊?”
“就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石头气哼哼接话。
“贼,人家是贼吗?”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眼看着又要打人,甜丫和穆常安对视一眼起身去劝。
甜丫去劝老头。
穆常安则是让石头几个滚去办事,“去喊那几家流民的当家人过来。”
“欸?喊他们过来干啥?”石头挠挠头很是不解,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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