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不想跟这大哥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大哥要有兴趣也该跟心理医生谈,跟个周末休息的警察谈算怎么回事儿。
唐枭话锋一转,问起其他的来。
“你这妆化的实在不怎么样,我都看不出你具体有多大了,方便告诉我们你的年龄么?”
大哥轻轻笑了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我今年十九,在京都读大学。”
在心里叫了这么多遍大哥,感情眼前这位其实是个弟弟啊。
十九岁,难怪了。
这个年龄有性别认知障碍的人要么特别特别的低调,到哪儿都会受人欺负,要么就特别特别的高调,一点儿不在意让别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这老弟估计属于后者,要不也不会穿着这么一身出来逛街。
“你以后再穿裙子啥的出来多多少少也低调一点儿,这大冷天儿的你穿这么少不冷啊,我看着都打哆嗦”,唐枭适时的关心一句。
保安室里没有空调,挺冷的,小老弟缩着身子也在发抖呢。
唐枭把手提包里装着的原本给景染准备的小毛毯拿出来,塞到小老弟手里,“披上吧,多少管点儿事。”
小老弟感动的都快哭了,接过毛毯忘了说谢谢,只说一句,“我长这么大,你差不多是第一个看到我穿女装没骂我是变tai的,也是除了我父母以外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
“成了,你也别感动了,我差不多还是第一个因为你上女厕所把你抓起来的吧”,唐枭玩笑道。
小老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解释道:“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上女厕所,我还挺激动的。小时候我就特别羡慕别的女孩儿,她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穿裙子,她们玩儿洋娃娃没人笑话,她们身上没我多出来的那一疙瘩肉,就连她们要蹲着上厕所我都特别的羡慕。读小学的时候我在学校蹲着小号,被同学笑话了好几年。”
唐枭和景染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毕竟她们不是专业的心理辅导人员,生活中也确实很少接触这样的人。
小老弟也没想着她们能说什么,只兀自说道:“十五岁我就想手术了,可我爸妈不同意,他们就我这一个孩子,还想让我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呢。不过我现在都在偷偷的存钱,等我大学毕业就去做手术,好多人都跟我说手术对人的身体伤害很大,我不在乎,我就想做真实的自己。”
“那在你手术之前,你还是不能上女厕所”,唐枭硬生生的把话题掰了回来。
保安室内的气氛尴尬到极点,除了景染吃东西发出的嘎嘎蹦蹦的声音就听不到别的声儿了。
好在这个时候民警过来了,唐枭跟他们简单说明情况便要离开。
小老弟突然叫住她,对她笑了下,“内个,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在哪儿工作呢,方便告诉我吗?”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的,微博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她,她的工作单位和姓名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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