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觉了?”司承傲煞有介事的问,态度亲昵,语气轻柔。
“嗯,方才跟琅玉在外头吵那么大声,这会儿还笨笨的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变笨了就是记忆退化了,大约是跟琅玉吵得太尽兴了吧!”
“夫人……”,罗箫哀凄的唤道,用力眨眨眼睛,努力想要眨出两滴男儿泪来博取同情,爷将属下逐出初云国不准属下擅自出现在你面前,属下无处可去,只好……
“哦——”,沈含玉拖长语调,似了解般的点了点头,唇角却噙着似笑非笑的诡谲笑容。
“是真的,夫人你要相信属下,为属下做主,——”,罗箫哭喊的跟真的似地,那神情都快赶上窦娥了。
司承傲不说话,似乎真的将此事交予沈含玉发落了,只静静看着她,近乎贪恋的望着她。她回他灿烂一笑,懒洋洋的开口说道:“承傲,你看,不如就算了?”
“你说了算——”,他柔声回他——他还没有眼拙到看不出她眼底狡黠顽皮的笑意,只怕,罗箫落在她手里,也好过不了多少。
“夫人,您温婉贤淑、仪态万端、兰心蕙质、秀外慧中、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通情达理、温柔体贴,乃天下女子之典范!”罗箫拼了命的赞美,以为终于安全了,喜笑颜开的大拍马屁。“夫人,您做我们的夫人,简直是我们三生,不,好几生修来的福气呢!”
沈含玉表情很是受用,掩口而笑,微扬声,打断了口若悬河的罗箫,不看他自以为安全而笑逐颜开的俊脸,“夫君,话说,罗箫已经不小了吧?”
司承傲只一眼,便明白了她问这话的意思,沉思着点头:“嗯,他比我还大上一些呢!”
罗箫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不甘被主子忽视,傻傻插话道:“是呢,我比爷还大两三岁呢,跟曲笙差不多大吧,夫人,怎么了?”
“你这主子做的可一点儿都不称职!”沈含玉闻言,敛了笑容,不满的瞪着司承傲。
后者只淡淡掀了掀眉,不痛不痒的问道:“怎么说?”
“他们从小便跟着你了,情谊自然非同一般,对不对?”她面色很是正经严肃。
“当然,夫人,我跟曲笙从很久前就跟着主子了,情谊自不在话下——”,罗箫警报解除,喜滋滋的答道。
倒是曲笙,沉默的望了他一眼,摇摇头,退开了些,很有些害怕被他牵连的样子——虽然不太清楚夫人究竟想要表达什么,但光是看爷的模样,就知道,绝没有好事。也亏得这头脑简单的家伙还一个劲儿的往刀口上撞去,唉,同僚一场,容他为他默哀一下下。
司承傲瞥了眼喜不自胜的罗箫,点头,嗓音依然极淡,听不出任何情绪,“的确——”
“你瞧,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晓不晓得你错在哪里?”继续端着正经严肃的面孔。
司承傲很配合的摇头:“不知,请娘子明示——”
哇,曲笙你看到没有,还是夫人最厉害对不对?居然敢挑爷的不是呢,这要是其他人,爷早就翻脸了对不对?,唯恐不乱兼没有眼力见儿的罗箫尚不知大难就要临头了,犹自兴致勃勃的嚷嚷着。
曲笙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再次退后两步,无论如何也不要与他站在一块儿。
而罗箫仍好奇的嚷着:“夫人,爷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沈含玉叹息,颇失望的摇摇头,很是语重心长的模样:“夫君,他们二人犹如你的兄弟亲人般,你怎可这样无视他们呢?”
司承傲好看的唇瓣微微一瞥,好声好气问道:“娘子这样说,究竟所为何事?”
曲笙赶在沈含玉开口前慌忙说道:“夫人,主子并未无视属下,所以还请夫人,不管如何不要拖他下水,他真的无辜得很!倒是罗箫,常常抱怨被主子无视——”
“罗箫,你也不要怪我,自保罢了——”谁叫你还听不出夫人与主子的弦外之音呢?你就活该倒霉了吧!
“姓曲的,我哪里有常常抱怨?”罗箫闻言一惊,龇牙咧齿的冲面无表情的曲笙咆哮,眼角余光不安的瞥着自家主子,瞧见他并未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偶尔抱怨过吧?罗箫,不怪你,怪只怪你家主子太不善解人意了,又不解风情,白白耽搁了你这么多年”,沈含玉含笑接过罗箫的话,似赞赏的瞧了眼沉默的曲笙。
“夫人,你言重了!”罗箫又糊涂了,白白耽搁了他这么多年?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电光石火间,猛然想起从前花间瓦院的女子娇嗔着说他好坏时会特别加注的‘箫哥哥,人家为了你白白耽搁了青春韶华,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赎人家嘛’这句话
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惊恐望着沈含玉:“夫,夫人,你你你你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卷'正文,第三百四十四章
“你瞧,你家主子都已经成家立室了,你比他还大呢,他竟一点儿也不为你操心,这是不是他的过失?”沈含玉笑的掀开了底牌,很满意的瞧见罗箫惊恐的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可怜模样,“所以,夫君,咱们是不是该给罗箫好好张罗张罗了,这样他才不会老上花间瓦院去寻乐子对不对?有人管着他,咱们也放心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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