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爷很生气——”罗箫沉声提醒道。
“嗯,我看到了——”那么明显,她又不是睁眼瞎子。
“爷真的很宠那个女人!”罗箫忍耐她的漫不经心,继续提醒道。
“……”这点,抱歉,她不能、也不愿意苟同。
“那女人势必会哭哭啼啼的要爷给她做主,将自己当成受害者,届时,爷如果真的要惩罚你,你要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回到爷身边,她怎么就不能忍耐一下呢?
“……到那时再说吧!”他不会惩罚她,虽然他们以新身份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当了解她,她绝不会是主动生事的人,但,如果他听信绫人的谗言,认为她才是挑起事端的那一个,她……当然也无话可说!
她赌的,大约就是在池塘边上,他温笑怡然的拍着她的脑袋跟她说“放心,有我在呢”这句话吧,她要他知道,她相信他,就如同当日,相信他会带着她安然无恙的离开蜀蕴国一样……
“唉……”罗箫叹息,果然情情爱爱这种东西会让人变笨,还好他罗箫早已经练就了万绿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好本领。“我去找点冰块来,你的脸需要敷一敷!”
“没所谓啦!”就当是个纪念——纪念她在保护爱情的战役中,左脸曾做出的伟大牺牲与贡献——千万别只是牺牲没有贡献,那就亏大了!
罗箫难得正正经经的沉下来教训她:“夫人,虽然你对自己的容貌并不在意,也不会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孝之始也这样的古训放在眼里,但你也要想想,关心你的人倘若看到你这模样,得有多伤心啊!”
“关心我的人?”谁?他吗?
“对啊,像是曲笙啊,那家伙看着很大块,心肠却软的跟娘们一样!”打死也不说是自己:“还有云碧,那丫头一定会哭红眼睛的,还有琅玉,她一定会在我耳边唧唧歪歪骂我半天,说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一边不太自在的碎碎念着,一边飞快的往外面奔去,不让转过头来的沈含玉看到他微微泛着热潮的面孔——所以说嘛,男子汉大丈夫说什么关心不关心的话,真的很娘诶!
“罗箫这厚脸皮的家伙,这是……在害羞?”所以用絮絮叨叨来遮掩?她失笑,却扯到馒头似地左边脸颊,嘶的痛呼出声:“该死的绫人,下手这么狠,她自己难道都不痛的?”
还是体质不一样的关系,她打人自己的手痛个半死,而绫人却一点儿事也没有?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这探监的人还一拨一拨的来了——沈含玉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不动,只眯眼望着昏暗光线健硕挺拔的男人,他不说话,她自然也奉陪着沉默。
半晌,那人轻浅叹息一声,低低笑了:“含玉,你看来,似乎不太好!”
“呵呵……”她也笑——笑在皮肉上,冷在眸子里。“拜你所赐!怎么,专程来看自己一手导下的成果?没失望吧?”
似乎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那人真真切切的笑了:“含玉,我就喜欢你这性子,永远心明如镜,从来波澜不惊的冷静沉着,犀利的不给人留余地的言辞——”
“你错了!”她收回视线,不看那张满是热切爱恋的脸庞:“我给人留余地的,我只是,不给‘人’以外的‘东西’留余地……”
他冷拓,配让她留余地吗?她原先,并没有多讨厌他,但现在,是真切的很恨他!明着来的一切她都不怕,却最怕别人背地里捅来的刀子。
他冷拓的刀子,最不该捅向她——如果他以为,承傲忘记了她,他便有机可乘的话,她只会奉送他两个字然后请他永远消失在自己面前——做梦!
冷拓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却也只是一瞬的事情,那一瞬后,他依然笑的明媚多情:“他这样对你,你也丝毫不怨恨?”
他专程来欣赏她对承傲的怨恨吧?真抱歉,让他白跑了,轻嗤:“我为什么要怨恨他?冷拓,你是一直没弄清楚还是怎的?我恨的人,是你,当然了,还有与你狼狈为奸的绫人……”
是他们令承傲忘记她,又不是承傲自主的遗忘她,她为什么要恨承傲?搞不清楚状况——
“但他恨你,你也无所谓?”冷拓丝毫不在乎她严厉起来的斥责与她说的恨他,微扬声,依然是盈盈笑意在唇间。。
她敢打赌,这个男人的脸皮绝对比铜墙铁壁还要厚,这样子还能笑得出来,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他恨沈含玉,你和绫人都认为,洗掉了他爱沈含玉的记忆,让他对她从此只剩仇恨,好,他们之间必定宣布GameOver了,但你们也忽略了,沈含玉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名讳罢了,重要的是我这个人,瞧,换个身份,同样能令他因我而侧目……”
“即便他的侧目,是将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头?”他依然没有动怒,微微一笑,眉目竟如画般,漾着无法忽视的倾城之美。
但显然,沈含玉并不受他美貌的影响——从前影响不到她,现在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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