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她还以为自己想让她答应是怎么的?易伦嘲讽的笑容更大了,故意低头沉声问:“那……公主的意思,是希望我怎么做?”
“那当然是……若是你主动离开王爷,自是最好,王爷与本宫都不会亏待于你,更何况你也的确是个人才。或者,等本宫同王爷成婚之后,也不是不允许你继续服侍王爷,但绝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同行同寝,一定不可以落人话柄,那到时候可就要委屈你了,说老实话,本宫也不忍让你完全像个男宠一般,所以像易先生这样胸怀大志的人,还是会作出对你对王爷都好的选择的吧?”
“可是王爷的意思……他怎么说?”憋住笑意使声音显得微微颤抖,易伦问得楚楚可怜。
“他说,这件事就交由本宫来处理,他也不会干预你的决定。”
“哈哈哈哈!”易伦再也懒得演下去了,猛仰起头来不住大笑,好好笑罢一阵后,才稳住气息,昂首直视周敬仪,双眼中尽是自信的傲然光芒,朗声说道:“周敬仪你趁早哪里来的哪里去吧,说这些鬼话,给谁听的?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不成,你让我离开我就真离开?你以为你是我什么我会这么听你的话。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离开封昊,封昊也不可能离开我,该闪远点儿的人是你才对!”
“你……”周敬仪乍闻他的话,气得怒指着他,无法言语,但随即想到了某件事,改震怒为冷笑地说:“你不信也罢,可是若王爷他真的舍不下你,为何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不是他却是我?像这种禁忌之欢,大多数贵族都有过经历,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又有哪一个会对男宠认真起来的呢?毕竟阴阳谐和才是世间正道,你那样子硬绑绑的身体又怎比得过温软诱人的女体呢?等到容颜老去之时就更只有遭冷落的份儿了。”
斜眉瞟了周敬仪冷冷的一眼,这种无知女人,简直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等到了现代时同性结婚都变合法了,还什么“世间正道”呢,当然她这落后了一千多年的脑袋想接受这种观念的确是太难为她了。
“我是他男宠?也就只有你这种俗人才只会这么看吧,可悲啊可悲。”要是让她知道第一次时是封昊作受的话不知道她会不会昏过去?“再说,要论容颜老去……我还真不敢抢在公主你的前面呢,比不过啊……”易伦摇头晃脑地叹息着,直把周敬仪气得差点头上冒烟。
“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本宫给你脸面你不要,到时候后悔莫及可不要怪别人!”恼羞成怒的周敬仪一挥袖摆,作势就要离去。
易伦立刻臂一伸,直指门外,“公主走好,在下不送!”
被周敬仪闹了一早上,再加上早饭也没吃,此时易伦的肚子开始抗议起来。要了碗粥,坐在小厅内一勺勺喝着,手却有些冰凉。明知道凭封昊的本事,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没见到他人回来,心就总有些悬着难受。吃了半碗下去,索性放下勺子,握着手指在桌前呆坐着。这些泉国的人,到底还想了什么阴谋呢?
“吱呀”的推门声传来,易伦愣的时间长了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习惯性地抬起头看着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不是封昊是谁?
“怎么了?”难得看见易伦这么老实的样子,实在有点不习惯。
“没怎么啊,倒是你,发生什么事情了?”看见他完好无损,易伦的精神立刻全部回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前。
“呵,不用担心,一点小伎俩而已。周敬仪以为一点春药就能对付得了我呢。”封昊将他揽入怀中,随口答道。
“那我是要恭喜你还是替你遗憾一下?”有心情开玩笑的易伦仰头笑问道。
宠溺地一笑,封昊揽着他往内堂走去,说:“收拾行李去吧,咱们尽快离开这里,我去传达命令。”
“这么快?周敬仪她同意了吗?”
“她?恐怕她现在是希望我们走得越快越好吧,免得再见到时尴尬。刚才她肯定也来过这边了对吧?你肯定没让她好过。”知道易伦的性格,一涉及到捍卫拥有权时可是强硬得不得了。
“聪明!”易伦赞赏地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去整理东西了,我早巴不得离开这儿了呢。”
一个时辰后,迎宾馆内的永国队伍已经准备完毕,出发向城内的同来部队会合,然后一起踏上了返回永国的路程。
一路基本上未受任何阻拦,所到各处泉国大小城郡虽然没有隆重接待,但也并未发生任何的不愉快。实在太过于顺利的一切令易伦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拉着封昊问时他又总是不肯答。
这日来到泉、永两国交界的最后一处泉国城市,晚上,易伦又向封昊问起来。
“你知道自从我们离开后的这几天,开始盛行什么传闻了吗?”封昊坐在窗边卖着关子。
听他的口气,易伦低头仔细想了一下,“跟你有关的?而且跟泉国有关……难道他们还在制造联姻的谣言?”
点头一笑,“现在泉国内以及周边都有这种传言,说我与周敬仪已经喜事在望,这次我回去就是准备相关事宜。”
“阴谋的一部分?”易伦现在举一反三的能力已经被磨炼得很强。
封昊回头看着他,一扬眉,指着窗外隐隐可见的远处丘陵,那边已是永国的地界,“一切自会揭晓,我们只需耐心等待便可。”
转天,队伍行过边界处,正式进入永国范围。傍晚时分,当行至一处较大的山群脚下时,封昊下令在此扎营歇脚。
将几个带军将领唤至主帐内,封昊与他们秘密商谈了约半个时辰,出帐后他们就分头各自行动去了。
易伦没有参与进商谈中,他一直在蓄马处与自己近日所骑的坐骑培养感情,给它喂草料、梳毛什么的,一直到有人来唤他吃晚饭,他才回到主帐内。
用罢晚饭,因为赶了一天的路,所以两人都早早歇息。躺在简易的榻上,心跳声格外清明,睁着眼睛,易伦和封昊都在无声地等待着。
半个时辰后,帐外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风动,火起,袭营之人已至。
四十二
没有过多的惊慌,易伦和封昊几乎同时翻身而起,相互一视,封昊将易伦拉至帐门边,掀帘一看,黑暗之中,周边营帐所燃起的赤色火焰格外醒目。
匆匆走出帐外,迎上赶来保护他们的分队士兵,两人都迅速骑上属下牵来的坐骑。在封昊的指挥下,大家有规律地分散开来,依三角之势排成阵列,向背后的山群突围而去。虽然迎敌匆忙,但封昊带来的人俱都训练有素,刚才的烧营大火拼没有起到多少作用,大家都及时警觉过来,因此很短时间内就稳住了阵脚,来袭之人虽然人数是他们一方的数倍,但竟抵抗不住他们的攻势,交手间封昊等人已冲至山腰处。
刀剑挥舞,箭矢交错,喊杀声不绝于耳,易伦小心闪避着射向自己的暗箭,控着手下的缰绳和大家一起疾行而去。在这样的近距离交锋中,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尽量保护好自己,不增添那些以身抗敌的人的负担。抽空抬眼看向封昊,他挥剑挡格凌空而来的羽箭,并不时扬声向各名将领施令喊话,虽于黑暗劣势中,仍卓显出其非凡的王者之风。
眼看一行人就可拿下山顶要处,突然从山群侧峰各方杀出数路人马,将封昊等人再次围了个严实。被迫停步,双方又陷入了僵持战,敌方援军到来后,他们要面对的已经是大约十倍于自己的战力,虽然尚能勉强支撑,但已毫无胜势可言,只是力求自保而已,并且时间持续越久,伤亡人数越多,局势也越加不利,就连封昊也已汗如雨下,面色沉重起来。
“先停手!”暗黑夜色天,一个声音突然大喊,竟盖过了战圈中的喊杀声。袭营一方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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