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没有在乎自己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只是眼神涣散难以置信的望着我,犹如看见鬼魅般的尖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流弦术……?”
好整似暇的玩弄着指间灵动的弦丝,我十分纯真加无邪的开口,“为什么我不可以会流弦术?!”
“风鸟院流弦术是花月的家族秘技,你怎么可能会?!”她歇斯底里的喊叫,似乎这样才能够一吐她胸中的郁结和恐慌。
我微微歪着脑袋,勾起嘴角,用最轻脆的声音,最甜美的笑容回答,“因为我是风鸟院家的长女,花月的姐姐——风鸟院花翎!”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一遍一遍的喊着,似乎是为了证明我在撒谎,又或者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出现了幻听。
“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我十分不解的开口,“我就是叫风鸟院花翎啊……,哦,对了,我好像现在已经改了夫姓了,你不知道我现在的名字吧……,侠客,你还记得吗?!”
听着我状似清纯、真诚加无辜的问题,就像是宠腻孩子的大人一样,侠客给了我一个十分无害的灿烂笑容,“当然记得……,蓝染——花翎?蓝染!”
我满意的听见陆羽那一瞬间桎梏的呼吸,她颤抖的吐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的丈夫……,是……?!”她大概震惊得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听着她的问题我露出一个如花般的笑魇,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幸福,“他的全名叫蓝染——蓝染惣右介,呵呵~,我告诉你哦,我还是瞬神夜一的妹妹哦~!”
如小孩子炫耀宝贝般的吐出最后那句话,就算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我也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精彩。
把弦丝收回铃铛里,将铃铛重新系在雪白的发间,我抚摸着手指,从指尖一根一根的抽出灵丝,只是这本该冰冷、剔透的苍蓝色灵弦此刻却流转着殷红的血光,一种灼热的能量融合在灵子中任我差遣。
我一步一步地慢慢向她走近,轻抬手臂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寂静的灵弦倏然之间全部飞射而出,毫不怜惜的挽上她的喉咙,耗尽念力的她就像一个破娃娃般被勒起,窒息的危胁遏制着她的生命,她在死亡边缘徘徊,可惜,无论是库洛洛,还是伊尔谜,或者是西索,甚至包括其他的蜘蛛们,都没有救她的意思,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
举起无力痉挛的手臂,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麒…麟…,救…我…!”
听见她求救的声音,麒麟嘶吼一声想要踏前,不等库洛洛和伊尔谜阻止,它就因我的话而硬生生的停住步伐。
“你最好不要动,勒麒,”我侧头冷冷的吐字,空洞的眼神渗透着刻骨的冷漠,“如果你不想再被封印一次的话。”
“吼~!”麒麟狂躁的吼着,巨眸灼灼的盯着我,四肢不安的踢踏着地板。
我慢慢的收紧陆羽脖子上的灵弦,脸上的笑容毫无感情、毫无温度,“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句问话是这样的熟悉,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叠,同样的人物,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答案?!
“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救出荼靡之海的,你忘了是谁将你封印在这金炎神殿的?嗯~?!我是……”
……我是……
“花、翎!”
…风鸟院花翎~!
“你如果再敢反抗我,我不介意再封印你一次。”
冰冷的声音,漠然的语气,这是我在说话,又似乎不是我在说话,虚虚实实,真真幻幻,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随便吧,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呢?!
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取代,没有人可以抹煞……,无论是谁。
如风般的迅捷,一双炙热熨烫的大手突如其来的蒙住我的眼睛,环住我的腰身,库洛洛那低沉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惊醒了我迷离的意识,“她已经死了。”
我慢慢的放松身体,散去灵子,陆羽的身体瘫软的跌落,我无力的后靠着库洛洛温暖的胸膛,平复着心底扭曲的冰冷和快感,轻叹般的开口,“勒麒,回去属于你的地方,否则,我会再次将你封印……,永、世!”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兴趣再去管其他的任何事情,抬起双手勾住库洛洛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项间,闭上眼睛,低低的沉睡。
我好累,我需要休息,完完全全放松的休息,是生是死,已经不再重要。
一切就都交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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