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臣不敢妄测圣意。”
“你!”我冲过去,踮着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喃喃道:“明明是我的二哥,为什么内里,却完全是换了个人……你不要气我,你看……”
说完我拉开自己的衣领,讨好地道:“你看,我已经再也没有戴那个锦袋了……再也不戴了,你别再生气了好不好?别不要我……没有秦羽,我还可以活下去,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活了……”
“皇上说笑了,这世上,没有谁会因为没了谁而活不下去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千秋万代的。请皇上速速回宫,不要再有如此怪诞的行为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眼睛望着别处道。
我顺着他的身体,跌坐在地上,抓着他的脚踝,仰头望着他道:“二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你不要再装陌生了好不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是不要……不要把心也收回去。你娶别的人也……也可以……就是不要把心也给她们,那样我会嫉妒死,会难过死……”
他抬脚走要走,我抓住他的下摆不放,他顿住了,淡淡道:“何必呢?我已经,不再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手上已经脱力,他的下摆从我手上拂过,我什么都抓不住。
“你不知道爱来得快去得也快么?何必这样纠缠不休?不爱了,就是不爱了,问再多也没有用。我爱你是没有理由的,同样,不爱你了,也是没有理由的,你死心吧……”
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见,因为彼时我已经捂着胸口伏在地上,痛得不能动,我甚至感到整个薄王府剧烈地震动起来……
再睁开眼,是在地宫里。
流秋微微运起内力,在我胸口一下一下地熨帖着暖着。
“流秋你别瞎忙了,哪里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他的瞳孔黯了黯,抬手抹了抹我的唇角,一指鲜红,他的眼里有些疑惑道:“秦羽死的时候,你是这样……吐血。可是,薄王他,又没有死……”
“……”
“今天,是那些公主公开争夺他的日子,在月坛上,搭起了彩台,据说,由京城第一官媒王大人亲自主持,并且为最后的胜者亲自证婚,晚上拜月时,直接成亲……”
“别说了……你嫌我的心还不够痛么?”
“宫商已经报名参加角逐了……”
“宫商?她?呵呵,我早看出来了,她也喜欢我二哥……这也难怪,你知道吗?很多年前,就有很多女子喜欢他,这其中还包括奸细,我至今记得那天那个女奸细死在二哥房里时的那眼神……是我蠢,我该早知道,喜欢他,是没有好结果的,更别说,我和他,同是男子也就罢了,他还是我……可我就是沉沦了,我走不出来了……我的心被他剜走了,只能等死了……”我靠在地宫冰冷的石墙上,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道。
“宫商说,如果她赢了,不要薄王娶她,也不要他娶任何女人……”
“她这是……”
“她说,薄王喜欢谁,她看得清清楚楚,不能任薄王一时冲动后悔终生,不希望看到薄王再度疯狂,她,是代你去的……”
“怎么会,说来,我也是她的情敌不是么?”
“我们去看看她吧,或许有转机……她虽是宫婢,可是什么都不差。”
流秋带我去了间客栈,强行灌我吃了些甜品,梳洗一番,换了衣服,牵着有些不舒服的我,挤向月坛。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二哥的感情来得比对秦羽要深太多的原因,还是怎么的,除了心里更痛以外,浑身也不舒服起来,我觉得自己有点发烧,难受极了,我尽量安慰自己说:二哥肯定不是真的不再爱我了,他肯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要和我暂时分离,他总会回到我身边来的,一定会的。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我脚步虚浮地被流秋牵着,挤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越来越难受。
好容易挤到月坛前,女人围着、喧闹着,男人咒骂着,因为自古都是几个男人抢一个女人,可如今,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还是几个倍受宠爱的公主,话题要多少有多少。
不少看蓬里都设了赌注,竞相对参加角逐的姑娘们下注,想看谁会赢,或许趁机大赚一把。
我看见了宫商,她今天打扮得美丽无比,自从二哥再不能在宫中居住后,她也自请到了薄王府做奴婢,真是个执着的女人。
我的目光扫过另外几位传说中的公主,还有二哥的两名前妻,个个都明艳无比,与宫商倒也分不出个高低来,但比起那些女人一脸倨傲志在必得的神情来,宫商脸上的那种恬静温柔,是要令男人看起来赏心悦目些,虽她是我了我去的,此时我看了她,心里也不是滋味起来。
一个一身大红官服的人,看样子就是流秋说的官媒王大人,走到彩台正中;举起双手示意所有人安静,待场面安静下来后。
他郎朗道:“各位,本官今日有幸为薄王殿下主持王妃筛选,还望在场的都给本官个面子,服从本官的判决,本官自当公正评说,首先,参选的一共有六位佳丽,有公主,有豪门千金,也有宫婢……”
“啰嗦什么,快开始吧!”下面的人纷纷催道。
“别着急,挑选王妃,此事何其重大,必须分文试和武试,文呢,比琴棋书画,武呢,自然就是比试武功了。当然,最开始,要从外貌上进行筛选……”
“选什么呀,都是大美人儿……”下面的人又起哄。
官媒大人又一次示意大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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