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绍拍着我的肩膀说“这不是你的错,千万不要再想什么死啊活的。不然,你怎么对得起秦羽?”
“我。。。。。。”我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杨文绍也倒了杯茶坐下来,抿着茶,若有所思地道:“其实也不是你二哥的错,他母妃管教他太严,怕别人带坏他,怕别人欺负他害他,很小的时候就不让他同别的兄弟姐妹来往。本来他生得好看,俊美成他那样的男子世间少有,连我父王都给他比下去了,这样的人,应该众星捧月才对,可是因为他母妃的缘故,别人总是觉得他这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久而久之,就都没人敢搭理他了,我也曾经试图和他交好,可惜太失败,那家伙甩都不甩我。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暗中关注着你。”
他忽然笑容有些酸涩地道:“我曾经向住在永园附近的老宫人打听才知道,原来你三岁时就自己跑出过永园,没人看管着你,在外面胡乱抓到什么就吃,有的老宫人看不过眼,时常喂你一些,可他们毕竟是老宫人,银钱短缺,也只能时常任你在外面乱跑乱爬,有一天偶然遇到了你二哥,一直跟着他跑出了永园,那些老宫人说后来你二哥总是在永园附近故意丢落一些银钱,让那些老宫人捡去,慢慢地日子充裕了,那些宫人也顺便照顾着你,这些,你都有印象吗?”
我摇了摇头道:“三岁的事,哪能记得那么清,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的确是经常与那些老宫人混在一起,连说话,都是他们教的。后来到了五六岁的时候,母妃和我吃穿都有了,我也不大跑出去了,母妃也不让我乱跑。不过印象里确实没有与我二哥有什么关系。”
“那些老宫人还有一些话,你想听吗?”杨文绍问道。
“什么话?”
“那些老宫人说,他们发现你二哥从小的时候就不对劲,就算是一个小孩子喜爱一个比自己更小的孩子,那也不至于三餐不顾,一天来几趟,夜晚抹黑还要溜来。后来他们发现你二哥越长越俊,本来是很喜欢看到他的,后来却都认同一点:俊美成那样,多半是有问题。我本来也不相信你二哥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刚才。。。。。。我实在不能不说,他那是有病!他自己大概也发觉了,但是他做得太偏激了。”
“。。。。。。那我刚才对他说那些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说的那些话,我都好生气,他竟那样看我,别人误会我不要紧,可他。。。。。。我忍不住,我就。。。。。。”
“别太自责了,也许你对他冷淡,才能慢慢消除他的执念,这是为了他好。”杨文绍拍拍我的后背道:“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别胡思乱想了,淋了那么久的雨,别着凉了才好。
我来到床上躺下,杨文绍替我盖着被子,我手指卷着一屡他垂下的发,迷惑地道:“杨文绍,你说,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呢?我忽然觉得他说得好对,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凭什么被人喜欢?”
杨文绍捏捏我的鼻子道:“你长得很玲珑可爱啊,看着就很想亲近你,和你在一起很轻松。别看我狐朋狗友一大堆,其实能交心的,一个都没有,本来寄希望于你,可现在我可不甘心与你只是朋友关系。”
“我哪里可爱了?分明是你恋父,见我有些像你父王,所以才。。。。。。”
“你想多了,起码,我不会想要亲吻我的父王想要。。。。。。其实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明确说出来个为什么的。如果什么都好,长得好,有权势地位,有银钱,又年轻健康,温柔,又才华横溢,就很讨人喜欢,那么天下人是不是都得放弃他们现在的爱人,都去喜欢你二哥啊?”
“这。。。。。。”
“你喜欢秦羽的时候是为的什么你知道吗?他的美貌?温柔?他令你感动?”
“都不是。。。。。。”我摇了摇头,情窦初开时,他是我眼前的第一片桃花,我哪里还来得及想想为什么,就懵懵懂懂地喜欢了,又失去了。。。。。。
“安心睡吧,他说的话,你别太在意,他是故意那样说的。”杨文绍拍拍被子坐在床边。
我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心神不宁,从回来到现在,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一翻身坐起来,拉着杨文绍的袖子道:“我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刚才那些侍卫说有刺客,不知道那刺客会是冲着谁呢?会不会是我父皇?不行,我们得去看看,父皇这几天都没什么精神,要是再受惊。。。。。。”
“不行,宫里有规定,凡是有刺客来,宫内所有人都不准乱跑,必须呆在自己屋子里,以防刺客伪装成宫里人潜逃。你放心,皇上身边暗卫众多,他不会有事的。”
“可是。。。。。。还有我二哥,那时候他好像吐血了,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事,我们去看看他吧。”
“你糊涂了?以他现在的情形,你们根本不能再见面。”
“可。。。。。。”
“等平静下来,我替你去探望。”杨文绍叹了口气道:“文瑞啊文瑞,你这点最让人心痛,明明刚才一副恨得要死的模样,转过头来,还是对他担心得不了得了。怪不得你父皇现在要宠你。”
“他们是我的骨肉亲人,我担心他们。。。。。。是应该的。”
“那换作是我,你就不这样了?”
“我。。。。。。当然也会。”我脸一窘:“可我谁都帮不了,我只能在心里担心,一点忙也帮不上,可恶。。。。。。”
“要是我的话,你肯为我担心,我就死也甘愿了。”杨文绍笑道,我正要瞪他,一队侍卫跑经门口时,在门外高声道:“刺客的事情已经解决,请竟小王爷和七殿下安心。”
说完又匆匆跑走了。
杨文绍打开门,回头道:“外面平静下来了,你睡不着,那我们就去看你父皇吧。”
“嗯,好。”
我们撑着伞,路过方才与二哥纠缠的那个亭子时,只见石桌上有血迹,几个宫人正抬水洗刷着,我紧张地盯着石桌,杨文绍怒道:“染了血的石桌还能用吗?蠢材!都砸了,换新的!”
我问那些宫人:“是谁受伤了?”千万别是二哥啊,他刚才就在这附近。那些宫人一个个都摇头说不知道,只其中一个小太监道:“听说刺客被就地正法了,想是那刺客的血迹。”
我的心才算稍微放松一点,急急同杨文绍一起来到父皇的紫阳殿。
父皇倒是很平静,还问我们有没有受惊,后又留我们一起陪同欣赏歌舞压惊。
我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父皇和杨文绍讲的事有些是朝政,我都不懂,一个人闷吃闷喝也没意思,父皇叫来小太监给我讲笑话逗乐,可是我一点也笑不起来,在那个小太监第四次自己笑痛了肚皮而我还是面无表情时,忽听大殿上的舞娘们纷纷惊声尖叫起来,转头一看,那些舞娘都吓得惊慌失措四处乱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提着一把剑冲进来,还没到我们跟前,就被侍卫拿刀戟架住了不能动弹。
她全身湿淋淋的,双眼血红,举剑向我做穿刺状,口里歇斯底里地骂道:“妖孽!本宫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这个妖孽!”
是文贵妃。
“拿下她的剑!”父皇厉声道。
侍卫们夺下她的剑,并将她摔在地下,她爬起来跪向父皇哭道:“皇上,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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