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大修改,呵呵,大的方向没有改,改了一些小细节。
第 15 章
“我还不起的。”我蹲跪在秦羽面前,拉着他那冰冷的双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投一回人胎做一回人很容易吗?我值得吗?你怎么那么傻。。。。。。”
他的手被我拉着,头依旧埋在膝上,声音微弱:“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不想你被人侮辱,我也从没想过我那样做需要你还些什么,是我自己愿意那么做的,也是我自己没有用,走投无路才。。。。。。”
“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我摇着他的肩膀,他略微抬起头来,眼睛却低低地看着鞋面,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头靠在石壁上,仰头叹息:“如果我活着,总是需要别人付出这样惨重的代价,那我不如立马死了,也少造孽一些。”
“别这样,文瑞。。。。。。”他轻轻揽了揽我的肩膀。
“不管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我把头靠上他的肩膀:“我不要和你分开,不然,到我该还你的时候找不到你怎么办?”
“不要!你不要这样。”他拼命摇着头。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告诉我,要怎样才能救你啊?要怎样你才能活啊?别告诉我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文瑞你冷静点,你听我说。”他扶住我的脑袋,抹干我的眼泪,然后把我的头轻轻按在他的右肩上,轻叹一声道:
“我爹长年征战,沙场杀人无数,虽说是为收复失地而战,可杀伐之间,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谁都不是应该死的,我爹习惯了刀口舔血,可我们不,我祖辈无一不是日日在家念经祈福忏悔,我自幼不习武功,一方面是大随崇文,另一方面是不想步我爹后尘,他在外面打仗,家中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为他担惊,不论胜败,一场战事下来,总有人失去生命,我不希望家族的富贵荣华只能靠累累白骨来交换,所以选择读书。”
“可是,事与愿违,家中虽世代习武,只有我爹是武将,我爹平日有些蛮横,朝中大小官员得罪了不少,可蒙皇上重用,人人都拿他没办法,只等他一出征便寻我家中老小的麻烦,祖辈们忍让退避倒也无大碍。只是我妹妹她们姑娘家也是三番四次遭人欺辱,我自己更是。。。。。只是这些都无大碍,我们被怎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们对你也。。。。。。刘同没有把我交给朝廷,是想等你无命时,在把脏水泼到我爹头上,等我无命时再嫁祸给景王,等把朝中这两根顶梁柱都去了,那你父皇。。。。。。”
我双眼瞪得老大:“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刘同还只是个无能之人,也有如此心机,朝中大大小小如狼似虎之辈不知有多少。大随表面一片宁静祥和,其实暗地里风起云涌,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垫脚石。我此时才后悔光是读书根本无用,可是晚了,早错过了,只能。。。。。。可是我不后悔,至少,我护下了你,我爹和景王至少有一个人是冷静的。文瑞,答应我,不管怎样,都要好好活着,你也不必觉得亏欠,是我没用,如果我能像景王或者你二哥那样文武双全,也不至于。。。。。。”
“怎么能不觉得亏欠?你说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为你去死。。。。。。呜。。。。。。”还没说完,他就掩住我的嘴,轻轻摇头:
“你就当,我此去是为那些在我爹刀下失命的灵魂恕罪吧!又或是,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还你。。。。。。”
“那我呢?我这辈子又该还谁的债?”我问。
“呵呵,我祈祷,你这辈子只是来收债的。”
“那我情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要我冷静地看着你离开,就算我们素不相识我都做不到,何况。。。。。。”
“文瑞,我时日无多,不愿多纠结在谁欠谁的问题上,我相信一切都是因果轮回报应,只要我自己不后悔,那我这一生就不算缺憾。若你真要偿还什么的话,那就接下来的每一天面对我时都要笑着,不准再哭。”
想不到刘同和那姓柳的在这里死了,居然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似的,就是和刘同那一伙的人也没起疑,倒是相信了初风制造的刘同死于绿林强盗之手的假象,就连闲居在平城行宫的太后也没怀疑什么,只是悲痛欲绝地下懿旨下狠力剿匪。
真不知道初风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肯袒护我和秦羽真是太谢天谢地了。
这几日我都是陪秦羽,虽然他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很难受,初风也说过必定不好过,现在只是等死罢了。
事已至此我都不好再说什么了,这几日强颜欢笑的本事也见长了。
秦羽一定要送我回上京,我不想回去,好在初风也分析说此时去上京十分不便,因为上京也不太平,臣臣相斗且不说,据说太子已经请辞,未得批准就自贬为庶民,太子妃于疯癫中怀孕,各宫妃子都蠢蠢欲动,为立储大事又斗得死去活来。
而且景王平叛一直处于胶着状态,甚至一直挂免战牌,群臣纷纷弹劾,却通通挨了不少板子,更有老臣死谏,道景王与秦汤一丘之貉,皇上面对那些老臣触柱却无动于衷。
京中乱成一团糟,实在不适合此时回去。
秦羽没法,整日除了出门走走,就是在房内写写画画,也不让我看,写好了画好了又都烧掉了,很焦躁不安的样子,可我除了看在眼里难受在心里,无计可施。
这日邀他去毓山游览,初风替我们顾了马车,一直送到山脚下。
毓山果然是灵秀之地,整个山都充满生机,半山处更似是以彩云做衣带一般缥缈,不远处古木掩映的寺院里钟声悠远,僧侣的吟颂之声不绝于耳。
秦羽不愿意入寺,说是不愿把杀伐之气带到佛的面前,我们就沿山路一直往上,直到山顶的一处平崖。
平崖上有尊巨大的卧佛,撑着脑袋面露微笑俯视整个毓山,卧佛的面前直直地跪着一个人,大抵是跪了有些时辰了,发带、头发和衣裳都被薄雾沾湿了,此人的诚心,实在叫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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