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项邈下去取个信封,倒像是要了他半条性命似的,刚一沾床就打起了盹。
桑桑刚一抬头,就瞅见项邈脖子上十几道清晰的血色月牙,心中颇有些愧疚。
项邈昨夜累的确实够呛——
桑桑依稀记记得,自己事后瘫的仿佛一坨棉花一样赖在床上,是项邈让人引来了热水,一点点将自己擦拭干净。
末了,还不忘用药将两人身上的咬伤抓,伤都一一涂抹了。
见项邈累的厉害,桑桑也不去打扰,只是轻轻钻在对方怀中,安心享受被温存包裹着的感觉。
桑桑睡时警惕的厉害,这两年间哪怕有信任之人整夜守在床边,她也不曾睡过几次好觉。
一想到回到国都之后还要与项邈分开一阵,桑桑心中愈发舍不得这种温柔安全的感觉,忍不住用力攥紧了项邈腰部的衣物。
项邈知道桑桑心思,而且这种被心爱之人需要的感觉,他最是受用,立刻做出回应将桑桑抱紧:
“没事,大不了本王爬墙根……”
桑桑脑中想到项邈爬墙的画面,忍不住乐了,心中焦虑感消失不少,顺着对方轻轻拍动后背的节奏一点点睡了过去。
恍惚醒来时,就见项邈脑袋下垫了三只靠枕身体朝自己位置侧着——
如此,正好可以从上方长时间端详自己睡着的模样。
在将眼睛揉开的同时,桑桑下意识摸了摸嘴角,感觉到嘴边有些湿漉,一时间多少有点尴尬:
“你……你看了我多久?”
项邈满是笑意的眼睛从桑桑脸上拂过,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了,方才关柏送来了书信——”
说着,项邈将放在枕下的信纸递给桑桑——
昨晚十一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木合札平安送出里之外后,马不停蹄返回准备一队队伍,伪装成木合札第二天天亮才出发,并在山峦间乖乖遇刺。
这事半规山庄并不知晓,一听说木合札十有八九摔死在山崖,忙将消息传递给项邈,并调动人马满山搜寻木合札。
为不引起怀疑,知情的关柏也做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进山,表面寻找,实在是在尽可能活捉那些刺客。
已经活捉了好几个刺客,虽从他们嘴里审不出什么东西,但那些后背上均有九片竹叶为花瓣的紫色莲花烙印。
见桑桑看向自己,项邈颇为无奈移开目光,表示这奉莲教是太子和自己分家之后创立的,他所知道的并不比桑桑多。
说起这奉莲教,倒也不是什么神秘组织,桑桑早在青龙鬼市的时候就打过照面。
在项邈认知中,那就是太子为了忽悠一些相信长生神树的群众而建立的组织,算不得什么重要存在。
但桑桑却摇头表示——
不是太子创立了奉莲教,而是奉莲教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太子。
且奉莲教有自己的教主,与太子纯属合作关系。
“如若我猜的不错,那教主就是想要我性命之人。”
说罢,桑桑反问项邈对方仙道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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