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
等正式出发的时候,自己也是随军不说,而且还是家里亲戚,扶弘率辎重部队先行,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上一送,他项邈也没理由拦着。
“去,这当然得去啊。”
桑桑一边回答,一边用疑惑的表情询问项邈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那你可得准备好了,明日怕是有人要你当场难堪呢。”
考虑到项邈确是一滴酒就能让他起反应,所以桑桑在酒酿圆子中并未放的太浓烈。
项邈吃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上头的感觉,都是眼前的桑桑,越看越发喜爱,恨不得将其揉进自己骨肉中。
桑桑今晚本就是冲着和项邈好好说话来的,姿态自然无比放松,边吃边等着项邈继续往下说。
正眨巴的眼好奇呢,自己腮帮子猝不及防被捏了两下。
见桑桑眉头微蹙,项邈也是第一时间予以安慰:
“怎么?捏疼了?”
哟呵,拿捏我?
见项邈出言撩拨自己,桑桑不甘示弱,趁着对方在用大拇指指腹抚摸自己脸颊,当即乖乖将整个脸轻轻贴进了他的手心:
“你倒是说说,谁想为难我?”
“安东大都护,陶渐。”
姓陶的?
一听这名字,桑桑恍然大悟——
先前和扶步洲通信的时候,扶步洲就跟自己说过此次出征北庭的队伍结构,其中七成军士直属于扶家。
而剩下三成,则是朝廷的军队,那些人则由那位陶渐带领。
可以说陶渐就是监军,一般负责监督扶步洲在外征战时会不会做出违抗皇命的事情。
但除此之外,他亦有统率扶家军士的权利。
可如果自己去了,那肯定要分走他一部分权利,不待见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桑桑并不怎么担心那位陶渐,因为他安东大都护一职比自己父亲还要低一品,理论上扶步洲还是压的住他的。
“没关系,皇帝都同意我去了,他陶渐又算什么?”
桑桑回答的坦然,心中却无比担忧陶渐手下的三成军士对扶家有二心。
扶步洲也提过,扶家军队在成立之初就是属于私家的兵,就算现在为朝廷服务了,但本质上效忠的还是扶家。
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扶家想要造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命令手下的军士对朝廷兵戎相见!
这也就是为何扶步洲突然往里塞个桑桑,那些军士没有任何异议的根本原因。
因为他们效忠的就是扶家一脉,只要你有能力,自然唯命是从。
而陶渐手下的军士则纯纯效忠于朝廷,等级森严分明,就算桑桑再怎么有能力,可没有说的过去官职在身,他们压根不放在眼里。
两拨人马不睦,往小了说顶多是面子上闹的不愉快,但攻打北庭的目标还是一致的。
可要是往大了说,在紧急情况下那些朝廷的军士要是不听从,甚至违抗自己命令,那可就麻烦了!
项邈当然看的出来桑桑是心口不一,立马握住对方的手,用肢体语言安慰她不要想这么多:
因为放的酒不多,项邈将一碗吃到见底都没有丝毫醉意,只感觉身体热度明显升高了许多。
此时间,桑桑突然发现项邈手越握越紧,根本没有放开的意思,疑惑道:
“你……还想说什么?”
就算桑桑用眼神示意,项邈还是依旧不肯松开,见对方也吃完,甚至强行拉着她靠近自己。
也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项邈心中委屈,诉说的时候眼角那一块晕出了一片绯红色:
“那陶渐,他可是已经为难到本王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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