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碰上项邈衣领,自己两只手同时被捏住:
“别,伤口和衣服粘连了……”
项邈一边说,一边将桑桑手拉开。
桑桑忙表示就算伤口和衣服粘住了不好脱,自己就掀开一点看个大概,有什么不让看的呢?
但项邈就是不依,甚至还坐的离桑桑远了一些。
桑桑先前发烧的时候坐过马车,本来头就晕,马车一颠起来更是难受,根本不可能凭自己坐稳。
见项邈坐的东倒西歪的,桑桑赶紧靠过去扶住他:
“好了好了,我不动你衣服。”
桑桑正示意项邈往自己身上靠,谁知项邈直接跟个小兽似的伏在了自己腿上,而后将自己两只腿都收上来。
不过由于马车太小,项邈只能蜷着一小团,看起来还怪有些可怜。
这时候,桑桑才注意到项邈腹上方一抽一抽的,再一想对方先前和自己提过胃有毛病。
这下桑桑终于明白项邈他刚才急着要坐下。
因为伤口正好和胃部重叠,项邈没办法捂着,只能尽量让自己身体尽可能蜷缩起来。
大概是因为绞痛,项邈每疼一下,整个身体便会条件反射一般一抽。
看的桑桑心里不是滋味——
勤王府那么多医书,但凡自己能拿本来看看,这会儿也不至于一点忙也帮不上项邈。
自己原本搭在项邈胳膊上的手突然被牵了过去。
项邈什么也没做,只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放在他自个胸前……
仿佛只要确定自己还在他身边,他就会很安心。
一路上桑桑确实没再要求看伤口,因为她寻思一会儿到了客栈,项邈处理伤口的时候总不能藏着自己了吧?
谁知一到客栈,就有一个跑堂的迎了上来。
那跑堂第一反应就是惊愕,毕竟是两浑身是血的人。
但见到项邈之后,跑堂的神色瞬间恢复正常。
将二人请到三楼的一间房间门前后,跑堂主动开了门,但是只让项邈进去。
“姑娘,隔壁房间也备好了热水,请姑娘随我移步。”
眼见项邈一个人走进房间,自己却被跑堂拦在外面,桑桑当时急了: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看?我现在不怕这个!”
“伤口都腐烂了,我怕你看了嫌弃我。”
看项邈居然说的一脸认真,桑桑心中多少有点火大——
什么乱七八糟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嫌弃项邈?
“我能帮忙——”
眼见项邈要把房门关上,桑桑一把拨开挡在门前的跑堂,同时用手推住门。
桑桑一边列举一会儿能在哪里帮到项邈,一边用力推着门框不让项邈关门。
推着推着,桑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不是?
他一个发高烧的,还刚被用过刑,怎么力气一点也不输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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