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半路就遭了冷箭。
而潘小侯爷为了撇清嫌疑,也故意中了一箭。
事后再买通人送上活血药,如此一来,自己落得个伤后大出血命不好挂了,他潘小侯爷却是个阎王不收的幸运儿!
想到这里,项邈一肚子火气,由于胸膛起伏过大牵动了伤口,那雪白的中衣渐渐浮出点点红梅瓣来,只见他一边闷哼一边咒骂:
“将死之人,何须问名?”
说实话,昨天差点被酒毒死,今天就敢不带侍卫单独外出,桑桑觉得项邈这箭中的不冤。
不过也侧面说明他跟那位潘小侯爷交情不错,难怪气成这样。
见项邈额头又渗出汗珠,桑桑赶紧象征性地抓起折扇摇了几下,谁料项邈跟饿豹子似的钳住自己手腕:
“中午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
“恕我直言,有个位居二品镇军大将军做丈人,这便意味这王爷您将机会接触兵权,为了几分彩礼错失机遇,那才得不偿失”
“彩礼?扶家要的彩礼本王动动小指便能置办好,只是你不晓得其中水深罢了。”
“此话怎讲?”
桑桑发现,项邈其实是个隐藏话痨,虽看起来一副谁都欠他钱的拽样,但只要去勾他的话,他能炮珠似的说出一串:
“如今大宁把大把银子都花在的民生上,士兵的饷银一减再减,早已是怨声不断,如果开战,更是雪上加霜,而扶家世代将门,金銮殿上站在武官行列的,光是这个姓的就有六位,所以,你能想象这个家族麾下有多少军士吗?”
这下桑桑明白了,要是娶了扶家的姑娘,那无异于是给自己刨了个无底洞啊——
合着皇帝憋这心思呢,一来能用项邈的钱补贴粮饷,二来能借此机会慢慢掏空项邈,一箭双雕。
如此说来,自己要是能拆散这姻缘,那确实解了项邈心头之忧,
不过为了维护一下自己宁拆十庙,不毁一姻的纯良小侍女人设,桑桑还是装出一副身不由己,只能屈服于权势的可怜语气来:
“您主我仆,自然是王爷说什么,我做什么……”
这话一出口,桑桑就有几分后悔,后悔自己搁谁面前演不好,非要搁这一看就比自己老辣十八条街的项老狐狸面前演,果不其然,这话没说完,就被项邈那不屑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可拉倒吧小斑鸠,有些事不用本王说一字,你自个也会去做。”
这话来的突然,以至于桑桑脸上的慌乱完全没来及隐藏。
传闻据说斑鸠不善做窝,所以母斑鸠会将蛋生在喜鹊的巢穴里,同时将喜鹊生下的蛋丢掉,因此在某种意义上,鸠占鹊巢就意味着一生一死的交替。
自己和扶念兰年龄相仿,能扯上【抢她东西】的,按套路无非那么两个,要么抢她相好了,要么威胁到她身份地位了。
在排除第一个可能后,桑桑当时就推测出自己也是扶步洲女儿的可能性,并且已经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自己和扶家半点血缘关系也没有,那也得耍点手段得到这个身份!
虽然不愿承认,但桑桑确实动了取扶念兰性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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