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桑桑已经清楚自己这情况,十有八九是幻想或者穿书——
因为纵观上下五千年,没听说哪个皇帝姓项,更没有什么大宁朝!
看着这浮萍般飘摇的身世,桑桑心里有种说不上的难受。
与此同时,桑桑注意到正德八年那张右下角有一块十分明显的捏痕,明显是才弄上去的:
“我的卖身契最近被人动过?”
关柏刚想回答,却被项邈用眼神止住了。
桑桑左右看了看二人,最后将目光定在项邈身上,追问道:
“王爷,您前几日说我也穷疯了敢讹你时,为什么要说,也?”
虽然桑桑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或许我能帮您呢,王爷?”
项邈听到这里,终于正眼看向自己:
“我想你知道本王下个月末就要娶镇国将军女儿过门的事情。”
“王爷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桑桑光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不满意。
“废话!你知道娶她本王得搭进去多少钱吗?”果不其然,这话一问出口,项邈立刻跟吃了枪子似的疯狂输出:
“至于你的卖身契,是前几日将军府来人,说要挑走一些侍女先教着,好日后伺候他们姑娘。简直笑话!难道本王还能由着他们把那些聪明标致的挑走吗?所以甩了些卖身契,让他们只能从里面找。”
桑桑捻了捻指痕,心想扶念兰是独女,给她挑侍女,当父母的八成会亲自掌掌眼。
这指痕宽大,会是扶将军的吗?
“就刚才听到的事情,足够本王一剑刺死你!”
啥玩意?桑桑心寻思这不是你硬说给我听的么?着急之下,脖梗子都急得红起来,但项邈却将语速降了下来,缓声道:
“不过,如果你能替本王分忧解难的话,那就是另一说了。”
这话意思,是让自己破坏他和扶念兰这桩婚事?
毕竟那神秘的黑衣男子都说了,只有血债血偿,自己才能回去,若扶念兰真是凶手,那自己必须要有接近她的机会。
所以项邈这个要求,不偏不倚地击中了桑桑的目的,正要开口答应,一只灰不溜秋的小麻雀叽啾叽啾就飞了进来,一点也不怕人,甚至落在桌上,将脑袋朝项邈茶盏里探。
此时间,关柏迅速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回避,桑桑不敢耽误,赶紧还了卖身契退下。
但是吧,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明白的。
项邈中午刚威胁要一剑刺死自己,结果他下午出门查账就要人呲了一箭。
等到傍晚时分,桑桑正在收衣服,一掉头便见昨日拉着自己去杖刑的侍卫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惊的桑桑心肝乱颤,直到两人将自己拎到项邈房间。
看着半身是血,痛苦不止的项邈,桑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不是吧王爷?您怀疑这是我干的?我哪有本事啊?我……”
解释半天,桑桑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正对着火光将取箭用的刀具烧红,关柏全程用手捂着项邈伤口。
把自己抓来侍卫一个在想办法让项邈喝下麻沸散,一个蹲在门口来回伺候两个正在燃烧的药炉。
压根没人管自己。
这时候桑桑终于冷静下来,并瞟了一眼项邈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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