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伽美什是高傲的,他的本意本只是希望得到更多的愉悦而大发慈悲驾驶宝舟将少年接住,借助冲力减缓少年从天际落下的高速不至于被摔死而已,至于是否会重伤并不在英雄王的考虑之中。但是让他颇为不快的是少年在天空中竟因为精疲力尽恢复了“常态”——这样的他即使是被减缓了冲力,掉下来只怕也只能变成一团死肉而已。
王少有的感受到了无奈,他只能选择自己接住少年。
英雄王坐在王座上,宝舟维摩那平稳的降落在了此时已经空无一人的岸堤。未完全发育的少年的身体柔软稍显冰凉,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让他有了对着挚友的特殊感,虽然微乎其微,虽然那种“不同”与挚友又似乎千差万别,但是确实是如此,这个人比言峰绮礼更能让他感到愉悦和兴趣。
他注视着少年,然后突然将怀中的人扔到了舟下。
Lancer一把接住少年,半蹲□让纲吉能够更舒适的躺着,焦急道:“纲吉殿下?!”
纲吉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勉强睁开眼疲惫道:“迪卢木多……”
“太好了……请好好休息,纲吉殿下。”Lancer紧绷地神经终于放松,他呼出一口气,脸上也不禁染上了喜色,抬起头道:“感激不尽,英雄王。”
“哼,没用的杂种。”维摩那再度升空,吉尔伽美什坐在王座上俯视着地面上的Lancer,冷笑道:“纲吉的品味果然是糟糕,居然会满意一条没有丝毫用处的狗。看来本王想要得到更多的愉悦的话,需要先好好指导一下纲吉的品味。”
Lancer双拳紧握,怒视上方的英雄王。
Saber和Rider也赶到了这里,Saber冷视高空中的英灵,冷冷道:“这就是你对骑士的侮辱吗!Archer!”
“骑士?那种东西本王毫不在意。怎么Saber,你那愚不可及的美梦还在让你坚持吗?嘛,不过这也是你唯一值得本王宠爱的地方了。”
Saber勃然大怒:“你这家伙——”
“够了,英雄王啊。”Rider站在那里,身边是浑身湿漉漉不停打喷嚏的韦伯。他淡淡道:“虽然余一直并不认同Saber,却也不认为她与Lancer应该接受你的侮辱。嘛,今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余也没有想和你打斗的冲动。先不提魔力的消耗,看到了那样的火焰,真是让人难以再提起杀意了吧。”
吉尔伽美什冷笑道:“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征服王?看着这些弱小如蝼蚁般的杂种在这尘埃中悲痛挣扎,难道不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吗?”
Rider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想了想,挑眉摇了摇头:“余果然还是感觉不到,看样子我们注定不能相容啊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冰冷一笑,只见Lancer怀中的少年突然动了。他伸出双手抱住了Lancer的脖颈,紧紧地抱住,似乎用尽了最后一分力量,他将头藏在对方的胸膛中,身体不停的颤抖着,脆弱的丝毫不像方才将那巨大的怪物毁灭的王者。
“纲吉……殿下……”
由怔愣转为了然,心中泛起的是一种深深地沉重感。迪卢木多回抱住了少年瘦弱的身体,更紧的贴住对方,希望将自己的体温尽可能的传达给对方。
从没有一刻像此时一般清晰的认识到,这个不过十四岁没有经历过任何战争与血染的干净少年,他强大无比的主人,是如此的瘦小而脆弱。
梦中的泽田纲吉……那个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中,过着平静生活的,没有沾染过丝毫血污的,包容的大空少年。
韦伯不禁道:“那个……纲吉君他怎——”
他不用再问了。
少年给了他答案。
“呜呜呜呜……呜呜咳咳……咳咳……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韦伯放下了伸起的手,撇过头去。突然一只宽大温暖的手落在头上,他抬头看去,看到了Rider含笑的,难得温柔的脸。
迪卢木多转过头去,却更紧的抱住了怀中的少年。那泪水是如此的灼热,与少年冰冷的身体截然相反。
“呜呜呜哇啊啊啊……妈妈……Reborn……狱寺君……山本……大哥……京子……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呜呜呜——”
那些血……是如此的冰冷与沉重!那样的鲜红,仿佛世界都被渲染!
“迪卢木多……迪卢木多……哇呜呜呜呜呜呜呜……”
“哼,没用的杂种。”维摩那滑翔而去,金色的英灵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没有人再能看到他的表情,无论那是嘲讽还是冰冷又或者是对对方痛苦的愉悦。
Saber皱眉道:“总算是走了。”
Rider却笑了:“或许这会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
Saber不解道:“Rider?”
Rider叹息一声,朗笑着抽打牛背:“泽田纲吉果然如余所想,是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变数——走了小鬼!”
“呜哇哇哇哇——!!不要突然起飞啊笨蛋!”
“嘛,你还madamadadane小子!”
Saber不解地看着天空中远去的Rider组合,随后摇了摇头看了看一边的Lancer组合,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这样的牵绊……如果切嗣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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