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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身负血脉,既然经历常人所不曾经历,若你我此生碌碌无为,又怎对得起自己?”
“这也正是我所想,”楚祯道,“净舟,我与你一样。我不愿无所作为,不愿一无所知。”
夏侯虞一瞬痛心,搂过楚祯。
“我……”夏侯虞深吸一口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飞飞,我太着急了,我太想要立刻就达成所愿。无论是为质时,还是回到长安。”
“如果没有我,你不会如此急切。”楚祯淡淡道。
“不!”夏侯虞急道,“不一样,如果没有你,我即便高坐大殿之上,此生也定是如白驹过隙,昏昏碌碌孤独死去。”
楚祯轻拍夏侯虞的背,“你还记得在西南,你曾向我许诺过什么吗?”
夏侯虞一怔愣。
西南之行,潇洒恣意的楚祯,娇俏开朗的筱罗。唯独他们夏侯兄弟两个,各怀不轨心事,不敢面对各自心尖人递来的真心。
楚祯见夏侯虞迟迟不答话,便开口道:“那时的你一直挂怀我放血救你一事,我便提出,你答应我一个愿望,我们便一笔勾销。”
夏侯虞:“我记得。”
他不止记得此事,他更记得楚祯在般若洞里以命换他命,更记得待他独自回到长安,他写了一封信。
信中写着:愿飞飞之所愿。
楚祯:“你曾言,愿飞飞之所愿。飞飞如今有一心愿。”
“什么……心愿?”夏侯虞害怕了起来。
楚祯看向远处的山头:“希望净舟能帮飞飞实现,明日破阵的愿望。”
夏侯虞顺着楚祯的视线看去,待见到落日恰巧悬于山头的盛景。
他的脑内轰隆一声。
“你与夏侯般约好,今夜在那处相见,对吗?”
“对。”
“带我去。”
“好。”
楚祯没有想到夏侯虞答应得会如此轻易,心中起了疑,却又不知该从何疑起。
夏侯虞将楚祯领回帐内,为他穿戴好属于王秦的将军铠甲。
“你这是?”
“今夜,我们一人是投敌的王秦将军,一人是王秦将军的副将,与栾国贵客夏侯般秘密恰谈。”
楚祯站在原地,怔愣地看着夏侯虞在营帐前整顿马匹。
入夜,军营中的将士们皆睡去,独留雁回和覃燕彰守着。
他们为夏侯虞和楚祯牵来战马,点头示意后,立刻离开。
楚祯被夏侯虞一带,二人共乘一匹马,想那处山头奔去。
此行顺利无比,沿途甚至没有守卫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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