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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离开了。”
“我……”
夏侯虞继续道:“你不只是想离开,你想去漠北,是吗?飞飞。”
楚祯噗嗤笑出声,自嘲道:“果然还需是净舟,此生唯一懂我。”
夏侯虞看着楚祯捎带落寞的侧颜,注意到楚祯的右耳,酒劲让他眼前有些模糊,看着楚祯耳朵的轮廓,竟觉神似一只飞鹰。
他不自觉拿起画笔,未经楚祯同意,便在楚祯的耳朵上画了起来。
凉凉的墨汁点上耳朵,楚祯知是夏侯虞,未有丝毫抗拒。
不消片刻,一只展翅翱翔的鹰,在楚祯的耳朵上活了过来。
“让我猜猜,”楚祯笑着说,“你画了一只鹰。”
“猜对了。”
“……谢谢你,净舟。”楚祯说道。
“为何谢我?”
“此生能有你这样的知己,死而无憾。”
“还有呢?”夏侯虞问出这番话的眼睛,从未如此亮过。
他急切地逼问楚祯:“还有呢?除了知己,还有呢?”
“还有?”楚祯打了个酒嗝,半晌,与夏侯虞的双目对视,郑重道:“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朋友,是我最欢喜的朋友,亦是给了我第二条命的朋友,若有一日你想取回,我定双手奉上,绝无怨言。”
夏侯虞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原来……原来,你说的喜欢,是这样的喜欢。
是你懂我的理想报复,你懂我的笛声我懂你的画。
一根苗疆用来施展蛊术的针,不知何时被夏侯虞攥在了手心。
他死死盯着楚祯耳朵上的鹰,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气急攻心,在他眼里的鹰,此时变得血红,似是被他一针一针刻画上去的。
如此想着,夏侯虞手中的针尖,对准了楚祯。
第25章撷花
昏暗烛火下,酒气弥漫。
夏侯虞手中的针慢慢靠近楚祯,肩头衣衫却骤然滑落。
好似抓住夏侯虞把柄一般,楚祯眼睛倏然亮了一瞬,抓起桌上的毛笔,扑至夏侯虞跟前。
夏侯虞不明所以,怔愣片刻。
楚祯一把扯开夏侯虞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夏侯虞满是疮疤的前胸。
骤然的袒胸露乳令夏侯虞不知所措,他神情一瞬慌乱,下一刻,夏侯虞却顿住了,针扎般的冰凉,无法阻挡地渗入了他的心脏。
楚祯手持毛笔,墨汁点至夏侯虞胸前。
几笔几落,长安城中,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点上的花灯,显露于夏侯虞的胸前。
“虽不知净舟心口处的疤是如何伤的,但飞飞希望净舟心中始终都有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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