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摩的办法刚开始很奏效,只是近几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她心理担心,越发的想早点回去,让谭仁义给徐青云看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在等等。
徐青云怎么不明白赵巧儿的顾虑,徐青云向来都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他既然接受了失明的事情,就不会想其他。
他豁达的一笑,亲了亲赵巧儿的鬓角,“又是肚兜?之前不是做了有十几件吗?”
赵巧儿见徐青云一副镇定的表情,也就把心里的酸涩忍了下来,她不想让徐青云跟着自己难过,“给姐姐的孩子做的,也不知道生了没?上次来信说估摸在五月底,六月初呢。”
“应该了生了,别担心,我让徐青山有消息就告诉我们了,你绣了多久了?过来休息下,郎中说就在这两天了,你可不要大意了。”徐青云把赵巧儿的手上的小衣服拿走,又把手放在她的眼睛上,挡住了阳光,轻声哄着。
赵巧儿还真有些累了,靠在徐青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闻着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的想,在古代生产的危险性很高,什么急救措施都没有,几乎是一只脚踩在了鬼门关上,赵巧儿自然很害怕,可是要比起她,有一个人更害怕那就是徐青云,有时候看着徐青云大惊小怪的样子,赵巧儿觉得其实似乎也没有吓人了……
好半天,徐青云也没见赵巧儿说话,就知道赵巧儿又睡着了,随着产期接近她非常嗜睡,几乎是一整天都在睡觉,他温柔的磨砂着鼓起的腹部,无限爱怜的亲了上去,自语一样说道,“我的宝宝,一定要乖乖的,不要让娘太辛苦……老天保佑一切顺利。”
长着几百年老树的林荫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的飞奔而行,不过一会儿就路过了一个茶水铺子,跟在后面的人骑着马停了下来。
“公子,喝口茶吧?这天儿也太热了。”
卖茶水的伙计殷勤的着招呼着,“小哥,我们这茶水是泉水泡的,又好喝又解渴。”他见这侍从穿着一身合体的绸衫,长的更是眉清目秀,说是侍从却也不像,更像是一个公子哥,他暗想,这侍从都这副摸样,不知道那主人是怎么样的人物。
那被喊为公子的人犹豫了下……还是下了马来,伙计急忙把桌子一抹,献媚的说道,“公子坐,您要什么茶水?”
那公子面无表情不说话,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一样,自顾的坐下,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脸。
侍从把马牵好,对着伙计说道,“把你们这最好的茶水端上来,公子你吃点东西吗?这可是赶了一天的路了?”后面的话是对着他家主人说的。
伙计忙答应了一声,进了厨房,不过一会儿拿了个茶壶和两个茶碗出来,熟练地倒了茶水。
那公子端起茶水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忽然就皱着眉头,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侍从也喝了一口,“小二,这就是你们最好的茶水?”
伙计忙点头,“是啊,这是上好的崂山翠茶。”
那公子虽然表情不悦,但是没有说话,不过那侍从可就有些受不了,“呸,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这分明是你们自制的土茶……”
“不要生事,赶路要紧。”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站了起来。
侍从赶忙掏了几个铜板在桌子上,追着男人走了出去,“公子,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啊,都赶了好几天了。”
那公子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带着势在必得的语气说道,“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直到骑着马的两个人消失在长长的道路尽头,那伙计才收回视线,喃喃自语的说道,“俺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哥,那气度,那姿态,真像是王孙贵族,啧啧,也不知道去找谁……别是会情妹妹去了吧?不知道哪个姑娘好福气,让这样的人物惦记。”
一个抹布飞了过来,打醒了他的遐想,“还不干活?小心扣你工钱!”
府里人心惶惶,一片慌乱之色,徐青云紧紧的攥着拳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不是说一切都很好吗?怎么会这样?”
老郎中瑟瑟发抖,据说这个人是徐将军是哥哥,他可是得罪不起啊,“是夫人的胎位不正,又玉门狭隘,无法顺利顺产,恐怕是……是凶多吉少。”
屋内再一次传来赵巧儿凄厉的叫声,那叫声是如此的仓皇而悲烈,就像是人最后的悲鸣,徐青云心中一震,顾不得旁人的阻止,拉开了们走了进去。
在屋内的婆子急忙站了起来,“老爷,男人进产房是不吉利的。”
徐青云怒目相视,“滚!”他急切的撩开帘子,看见了躺在炕上的赵巧儿,身上蒙着白布,她脸色煞白,嘴唇更是泛青,呈现着某种死态,一种无法言说的恐惧如潮水一般的涌来,徐青云张了张嘴,好半天找到自己的声音,轻轻的唤道,“巧儿……你怎么样了?”
赵巧儿下腹胀痛的厉害,她从早上开始阵痛,到现在快一整天了,可是孩子却是没有一点要出来意思,反而周围的人都一副担忧摸样,她又不是傻子,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安,“呜呜,相公,我是不是不行了?”
徐青云好容易稳住的心又动摇了起来,他的脸色要比赵巧儿的还要难看,只是强忍着,走了过去,握住赵巧儿手说道,“没事,你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我怎么生不出来?”赵巧儿恐惧的望着徐青云。
来接生的产婆是十几年的老手,她已经心里有了想法,磕磕巴巴的说道,“老爷,随我出去下,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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