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整个大唐军队,也只凑出来这干巴巴三千人,每一个都是宝贝。毫不客气地说,玄甲军完全是大唐倾尽国力,不计消耗,用钱粮砸出来的王牌。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玄甲军这种特级战力,就得在战局最关键的时候用来一锤定音。尉迟敬德一旦遭遇伏击,仓皇逃窜突围之际,前方突然出现唐军的拦截部队,必然要遭到尉迟敬德的疯狂进攻。
必死的局面的之下,贼军必然会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这种硬骨头,就得玄甲军这般精锐来啃!
李世民也很好奇,他手下的玄甲军和闻名天下的突厥狼骑比起来,到底孰优孰劣。毕竟,没经过战争的军队,一切都是虚幻的。玄甲军到底是骡子是马,李世民决定亲自拉出去溜溜。
大唐的基业,大半都是他亲手打下来的。李世民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骑兵将领,如今碰上了同样指挥骑兵了得的尉迟敬德,少年英豪如他,心中也很痒,想要在战场上正面击败尉迟敬德。
“至于夏县,李将军他们此番仓促出战,保全自身便好。本帅自始至终没想过攻占夏县”,在军营中,李世民就是皇帝。他可以随意地发表自己的意见,而不用像在长安一般拘束。
下方众将方才憋了许久未曾问出来的问题,倒是被李世民自己回答了。夏县城外败局已定,若是前往夏县援助,主动权便在贼军手中,不如弃之不理,从容布置新的战术。
李世民还得感谢李渊,一道手谕帮自己提纯了手下将领的忠诚度,还破开了长久的僵持局面,
从始至终,众将都在听他部署,不曾说过只言片语,似乎他们都只是李世民手下的棋子一般,只要做好主帅分配的工作,便能顺利战胜尉迟敬德。
“好了,各位都回去准备吧,此战,只许胜不许败”,最后,他随意地说道。
诸将离开之后,李木兰不曾退出,她上前看着又要亲自上战场的李世民,做了一个令他瞠目结舌的动作。
李木兰揪住了他的耳朵,清脆的声音微微含怒,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怎么答应姐姐的么,不许亲自去厮杀了,怎么今日又要去”,
李木兰很激动,她早就知道这个弟弟喜欢以身犯险。方才众将都在,她给李世民留面子,现在大家走了,姐姐要教训弟弟了。
“姐姐,姐姐,此战十分关键,也许一战能平定河东,我不得不如此啊”,李世民也不耍脾气,轻声解释道。
“呵,那下一次你再上战场岂不又是十分关键了”,李木兰已经摸清楚李世民的套路了。
“算了,姐姐也管不到你,自己小心便是”,李木兰没好气地说道,随即便要回去整军出发。毕竟这是她和平阳军第一次进入真正的战场,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姐姐,你也是,千万不要率军冲锋,带着平阳军在后方放暗箭便好”,李世民不无担忧地说道。
李木兰和李世民是一母同胞,本质上,两姐弟是同一种人。李世民自己上战场觉得没啥,可若是李木兰敢上战场,他以后铁定不会给她作战任务了。
“不会的”,李木兰轻声说道,换做是往常的她还真有可能。战场的热血和残酷会让人变得不像人。但是,有个人专门在信中嘱咐过,若是她敢自己上阵杀敌,便要好好“教训”她。
她当然知道宇文禅所谓的“教训”无非就是那些让人羞恼的事情。可是她又何尝不明白,他只是很担心自己。我不能让他太过担忧。下一次你若是不陪我,你看我上不上战场,李木兰在心中默默想道,一想到某人心里似乎就无限甜蜜。
柏壁大营中做着紧锣密鼓的准备。
几百里之外的终南山,鹅毛大雪铺上了屋顶,给木屋带上了一顶白帽子,天下间的战乱纷扰并未对高寒的终南山产生丝毫影响。
宇文禅坐在窗台前,双手轻抚书桌,桌上摆放着一封写好的书信,他遥望东方,似乎在思考并州战局。
他也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也许还能为李木兰争取到一位强大而忠诚的拥护者。
宇文禅在等人,等王宗和的义子王守成。
王守成是王宗和手下的一个伙计,早年是孤儿的他被王宗和收为义子,后来跟着他在长安做生意。王守成凭借自己的机灵,在布坊中也算是干得风生水起,逐渐成为了王宗和最为倚仗的人,
前些天王守成已经见过宇文禅了,他知道自己的义父对宇文禅有多么推崇和尊敬。昨日,宇文禅专门派人传信说,有一封信件要送到战乱的并州去,想请王宗和找一个可靠机灵的人来送。
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王守成愿意挑战一下。若是他能为宇文禅办好事情,想来义父王宗和的生意也会好做许多。
王守成冒着风雪来到木屋时,太阳已过中天。
见到宇文禅之后,王守成就从他手上接到了那封信,他听见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正色说道,“这封信干系甚大,你我的富贵也许都在其中,务必要尽快亲手交到他手里”
“交给谁”,王守成发问。
宇文禅附耳到他身侧,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顿时,王守成的双目圆睁,瞳孔放大,他有一瞬都想扔掉这信,放弃这个任务了。他在长安多年,这个人的名字最近已经快要成为禁忌了,宇文禅竟然要同他联系么。
终究是心中的信念战胜了恐惧,王守成将信装进怀里,看向宇文禅说道:“定不辱使命”。
“多谢,保重”
王守成离开了,他要马上下山,连夜出发。宇文禅给了他一个凶险异常的任务。他看得出来,这种凶险当中藏着泼天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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