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每朝每代不乏投机倒把者。
华夏两千年历史上,最为有名的就在青州这块地盘上,世修降表人所共知。
然而,每朝每代不止他一家,只是人们习惯记住最好的和最坏的罢了。
一如历史上官渡之战般,鄄城也有投机倒把看好袁绍的人,不仅是鄄城,其他地方也有。
大曹知道手下中有不少和袁绍暗中勾结的人,这是人之常情。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只是明不明显罢了。
换了他处于他们的那个位置,也看好袁绍。
一场濮阳守卫战确实说不了什么,谁叫人家袁绍家大业大。
这不,袁大公子显摆起来了。
“曹叔父,不是侄儿说你,别妄想祈求什么十三颗星星了,天命在袁,这是早已注定的。”
大曹每晚按时看星星的事他知道,而且还知道曹军中流传着一个传说。
当北方子时天上十三星时,就是曹军大败袁军之时。
刚开始他也信以为真,毕竟两汉以来很多谶语都在逐个被印证。
从先秦的“楚虽三户能亡秦”到当代的“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
当然,袁大公子最信的还是那句“代汉者,当涂高也!”
可是陪着这曹家叔父看了半个多月,毛都没看到一个。
于是,袁大公子得出一个与曹善心中所想的共同结论,曹家叔父脑疾又发了,妄想已经入魔。
大曹懒得搭理他,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天空,犹如在留香院顶楼一般入迷。
袁谭碰了一个无趣也不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反正还有一个乐趣不是吗?
“小鬼,听说你父亲曹德在濮阳被我袁军弄死了,你怎么还不回去哭丧?”
袁谭笑着对大曹旁边的曹善说,“要不你过来认我作父如何?”
这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乐趣,羞辱曹德和他的儿子。
刚开始曹善被他吓得大哭,后来渐渐的也不再信了,但他仍然乐此不疲。
曹善撇了撇嘴,然后脱下裤子拔出小鸟照着袁谭的方向就是一泡尿。
“哈哈哈…”
众人笑了起来,尤其是曹军,更多的是欢喜。
曹善公子果真是君侯的种,从不吃亏。
“子时了,曹家叔父,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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