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人说只会靠男人?
笑话,能靠上这种男人也是她有本事好嘛。
李妞妞颐指气使的神气表情凝固在脸上,青了白,白了红,给田欣怡表演了一场变脸绝技。
“你哪能叫男人伺候你洗脚,被别人知道了伤男人面子,你不能学这种狐媚手段。”李妞妞干巴巴反驳。
田欣怡也被李妞妞诡异的脑回路震惊,男人给自家老婆洗个脚是什么天大的事吗?还狐媚手段?
看来等会儿最好不要留下来吃饭。
不说李妞妞指甲缝里堆的泥,就论现在李妞妞讨厌她,谁知道会不会往饭菜里吐口水。
更别说李招弟手里疑似还有未知的金手指,她哪能放心吃下灶台上的东西。
作为拿着绝嗣丹各处掺在饭菜里给人绝育的手艺人,田欣怡深知饭菜里下药的方便。
“方墨!”田欣怡朝门外喊。
李妞妞咽下嘴里的话,抬手想去捂住田欣怡的嘴,可余光瞄到一道高大的身影逼近,只好悻悻收手,有些忐忑地看向门口。
话音未落,方墨便走进厨房,瞧着田欣怡眼眶微红,双手攥住衣角,看到他时瞬间抿起嘴唇,眼睛里满是委屈,却在李妞妞的眼神下不敢动弹。
像出门在外被人欺负了只知道强忍的小孩,在见到最亲近的人那一刻压抑的委屈伤心才爆发出来。
方墨想到她在家里扬起下巴把家里三个人指挥得团团转的场景,有些为自家小霸王出门反而忍气吞声感到些许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我捧在手心里舍不得欺负,好生养着的人,你一个外人倒欺负上了。
两三步走过去,方墨左手揽住田欣怡的肩膀把她完全抱进怀里,右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轻按安抚,“怎么了?”
以保护姿态把人罩在怀里,方墨轻声问,视线却落在局促不安的李妞妞身上,明显要她给个说法。
李妞妞眼角肌肉不自然抽搐,尬笑道:“这不是忙不过来,想叫欣怡帮忙洗碗,俺农村出来的,说话语气可能有些重,欣怡有点小孩子脾气,听着可能是以为俺在骂她呢。”
“欣怡生嫂子气啦?你知道嫂子说话直,平时嗓门大,没骂你。”说着李妞妞也难过起来,开始抹泪,“欣怡别生嫂子气,咱要是不想洗碗就不洗了啊。”
怀中温软的躯体陡然僵硬,垂在身旁的双手缓缓抱住他的腰,抓紧他腰间的衣服用力到如同攥住救命稻草,方墨揉了揉田欣怡的后颈,冷声打断李妞妞的哭诉,“欣怡在家没洗过碗,我和母亲说话声音比较小,你说话声音确实洪亮,她胆子小,有些吓到了也正常。”
“欣怡没坏心思,很善良的姑娘,李同志也不要太敏感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方墨揉了揉田欣怡圆润的头,揽住她的肩膀往外,抽出衣兜里的手绢小心擦去她眼角沁出的泪痕,用手背轻触她热烫的脸颊,“厨房热,出去找母亲歇歇,好吗?”
田欣怡吸吸鼻子,侧脸依恋地在方墨宽大的手背蹭了蹭才轻轻点头,拿着手绢出去了。
目送田欣怡走出厨房,方墨挽起袖子,笑容和善,“我们上门叨扰,也没有道理麻烦您一个孕妇干活,也应该帮忙,我就去把碗筷洗了。”
看着墙角半盆泡在冷水里的碗,方墨眼中冷意更甚。
“哪有让男人洗碗的道理,方先生把碗放那儿,等会儿俺来洗。”李妞妞吓了一跳,赶忙阻止。
“现在男女平等,同样的事自然男女都可以做,田强同志看来在家有些松懈,思想觉悟不够啊。”
方墨笑着像是打趣,李妞妞在温暖的厨房里惊出一身冷汗,“哪里的话,俺家强子在家干活可麻利了,就是最近拉肚子,俺心疼他,不叫他动手做事。”
“哦?田强同志身体不舒服,我正巧认识医院的张医生,可以帮忙引荐。”
“哈哈。不用了,不花冤枉钱,强子身体还能抗。”李妞妞脸色难看,强挤出几声干笑。
方墨随手拎起灶台上冒烟的水壶,将里面滚烫的茶水倒进盆里。
混浊滚烫的茶水接触到冷水瞬间蒸腾出大片水雾,方墨蹲在盆前面,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转头起身又拎起墙边的保暖瓶往里倒。
“那……那是……”李妞妞指着空了的水壶,颤巍巍说不出话,脸色铁青难看到像死了爹妈。
那是强哥花了十块钱去神婆那儿求的转运符啊!
李妞妞心在滴血,顾不上害怕,想冲上去把茶水重新舀回水壶里,可又不敢得罪方墨,只能僵在原地指着水壶喘粗气。
“我瞧着水有些冷,就掺了些热水,你要用热水的话,我这就把水装满上火烧。”方墨冷下脸,冰冷迫人的气势压向李妞妞。
李妞妞演技当真不算好,堪称拙劣,心虚都写在脸上,不打自招地告诉旁人水壶里的茶有问题。
在方墨审视的冰冷眼神下,李妞妞虚汗直冒,扶住灶台勉强撑住虚软的双腿,扯起嘴角颤抖道:“没、没事,就是……呃……就是怕你热水不够用。”
说完不再做声,闷头继续揉盆里的面团,汗湿的掌心接触面团,面团变得粘腻,糊在掌心,李妞妞总觉得身后方墨的目光快将她射穿,后背有根木头把她脑袋和腰绑在一块动弹不得,只能硬着腰肢机械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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