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掀沾着雨珠的眼睫,模糊的视线出现男人俊美的脸庞,此刻眉头拧紧,眼里显露着担忧的色彩。
男人修长的手指攥着黑色伞柄,他微微俯身,将另一只手递了过来,嗓音低沉,夹着一丝无奈:“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耿思砚鼻头泛着酸楚,眼里浮出一片氤氲,不知道是不是摔疼了,就是觉得好心酸:“我迷路了。”
她将自己湿哒哒的手放进男人那双白净的手上,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
顾砚知扶着她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个凉亭可以避雨。
黑伞搁在地上,他动作急切,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到她身上,拢了拢衣服,将女人瘦弱的身体紧紧裹住。
复又决定启程,衣角忽然被人攥住,扯了扯,女人一双水眸望着自己,嗓音软蠕:“我还不想回去。”
顾砚知目光从她湿哒哒的头发往下扫了眼,神情凝重:“你会生病的。”
她抿了抿唇,透着一股倔强:“可我就是不想回去。”
经过今天那顿饭,顾砚知大概了解她的情绪所在。
“如果你不想在这玩,我可以立马带你离开。或者,你不想看到那个女的,我让她滚。”
耿思砚愣了一下,因为他的那句“立马带你离开”有所触动,好久没感受过一个人对她如此偏心和袒护了。
耿思砚也很想离开这儿,可她不能任性,他不是特意带她一个人过来的,他还有很多朋友要交际。
而李金怡那边,如果搞得太难堪,迟早会遭到反噬。
她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心里头那股郁闷劲儿疏解了就没事了。
“就陪我待一会,好吗?”她竖起食指,嗓音又轻又软。
顾砚知心头微痒,无奈,陪着她坐了下来。
“手机呢?”
“忘带了。”
“下次外出一定要记得带手机。”
“嗯。”她疑惑:“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吗?”
男人扯了扯唇角,扯出一丝无奈感。
这十几分钟对他而言可谓惊心动魄。
和朋友玩了会儿,忽然觉得很没意思,就去她的房间找她,敲门无回应,打电话却听到里边有电话声响就是不见人出来开门,从服务员口中得知她十分钟前就出去的,又从山庄别处人员的口中得知她出走的方向,一路问下来,在这一块一顿好找,他在黑暗中远远看见一道身影,坐在地上,任由雨打风刮,惨兮兮的,好像谁都能欺负一样。
看到那样子的她,顾砚知心头被人狠狠一揪。
“思砚,你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好自己。”黑夜里,男人的眸子幽黑而深情,他的嗓音和着风落在雨夜里,让人听起来很缥缈:“如果你再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那就只能由我来照顾你了。”
耿思砚喉间微微一哽。
她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忽觉鼻子泛起酸来。
嗓音脱口而出时,连她自己都很意外:“顾砚知,你对我这么好,我喜欢上你怎么办?”
“不敢吗?”
“不敢。”
“我很吓人?”
她摇了摇头,水眸中流转着一丝落寞:“是你离我太远了,我们云泥之别。”
蓦地,不盈一握的腰被他一把扣住,往他身上轻轻一带,使她靠在了他身上,他轻轻抱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畔,很轻,很痒,很深情:“这个距离,够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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