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治学说靳宴不会护着她。
不是的,是她自己拒绝了靳宴,是她不要跟他的。
周治学见她陷入沉思,以为她被说动了,轻轻上前一步。
路口,不远处。
宾利去而复返,悄无声息地停下。
靳宴坐在后座,视线穿过车窗,悠悠地看着对面的一出好戏。
旧爱重燃?
他眼角微红,带着酒后的慵懒随性,视线静静地凝在一处,波澜不惊,只是放在扶手上的手,轻轻拿着一只发圈。那只发圈上有个小小的镶水晶的小猪,在车内灯光下,熠熠生辉。
陈朝从镜中看到自家老板的神色和唇上的伤口,再看看不远处的一男一女,忍不住心里犯嘀咕。
“靳总,要叫时小姐过来吗?”
靳宴收回了视线,他看了眼手里的发圈,随手放在了一侧。
“回江南城。”
陈朝悄悄为时宁捏了把汗。
“好的。”
时宁陷在思绪里,没有察觉宾利的离去。
周治学趁机说:“宁宁,我是为了你好。听我的,我送你和外婆离开金陵,你去了国外,远离这些纷争,可以安心读书。等过几年,我就娶你。”
时宁闻言,想起他在桌上对乔琳宣的嘘寒问暖,背地里,却一直没停止想要把她养在国外,享齐人之福。
她眼中逐渐升起鄙夷,忽然,胃里一阵反胃。
她干呕一声,赶紧捂住嘴跑向垃圾桶。
“宁宁?”
周治学一怔,以为她是不舒服。正要上前扶她,忽然想起乔琳宣的孕吐反应。
他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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