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次镇西公府的马车驶上京都街头,却引得各府之人纷纷侧目,心中暗自揣测这背后的深意。
马车停在定安晨公主府,府门外站岗的不是原来公主府的下人,而是禁军。
禁军看见马车也愣住了,定安晨公主被女帝限制在府中“修养”,谁会敢违旨前来。
孙思奉下车走上前说道:“麻烦禀报一声,镇西公府蒯龙子爵大人请见定安晨公主。”
两个禁军相互看了看,定安晨公主只是在府中“修养”,上面也没说不准人来拜见。而且一看马车上镇西公府的旗帜,也不敢出言不准,连忙说道:“请稍等。”
转头打开公主府的侧门进去了一个士兵,很快就出来说道:“请稍等,有人去通传了。”
没多久,侧门再次打开,公主府的人出来说道:“公主请子爵大人进去。只是这大门不好打开,委屈子爵大人了。”
蒯龙点点头,没说什么。
进到府内,佘宇晨没在正厅,也没在书房,反而在花园的凉亭内。
师兄莫录竟陪侍在侧,虽未落座,但态度之恭敬,显而易见。见蒯龙步入,他迟疑片刻,方才迎上前来,道:“师弟,你可算是来了。”
蒯龙眉头微蹙,未曾理会,而是将目光投向佘宇晨,行礼道:“蒯龙见过公主殿下。”
佘宇晨瞥了莫录一眼,笑着说道:“蒯龙,你这位师兄可真是个妙人!”
蒯龙面色不变,淡淡道:“殿下手段,果然高明!”
莫录在一旁,脸色骤变,急道:“师弟,殿下真心相待,你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蒯龙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师兄孙思奉。孙思奉心领神会,沉声道:“莫录,休要胡言乱语。将军担忧你的安危,特来接你回府的。”
佘宇晨依旧神色如常,对蒯龙道:“龙儿既已来了,便莫急着离去。我近日着实闷得慌,你恰好来了,便陪我多聊聊吧。”
蒯龙拱手行礼,道:“殿下不问及我送粮西疆之事吗?”
“有什么可问的?”佘宇晨笑道,“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你所为,我皆支持?”
“那殿下为何也与晋王一般,被禁足府中?”蒯龙问道。
“母亲终究还是心疼她的儿子,”佘宇晨轻叹一声,“我若不在府中,晋王这谋逆大罪,你觉得,他还能活命吗?”
佘宇晨首次在外人面前,未以“女帝”或“陛下”相称,而是用了“母亲”这一亲昵之词。然而,蒯龙从这声“母亲”中,听出的更多是无奈,而非对佘瑶女帝的敬意。
“陛下如此安排,自有其深意。说到底,这也是皇家的家务事。”蒯龙缓缓道。
“你很聪慧!”佘宇晨站起身来,眸中闪过一丝深意,“恐怕有不少人要失望了!
蒯龙语气平淡:“包括殿下在内吗?”
佘宇晨款步走向蒯龙,眉梢含情,轻声道:“自然不包括。我怎会对我的夫君失望?高兴还来不及呢!”
蒯龙眉头紧锁,连退数步,道:“殿下,臣未曾……”
佘宇晨紧跟着上前一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陛下赐婚,你敢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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