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是自卑。
老板是她的恩人,她不能恩将仇报。
死活与他说不通,项海葵换了个理由:“前辈,我有心上人。”
阴长黎嘴唇嚅嗫了下,果然不再坚持了。
项海葵长喘一口气,重新盘膝坐下。
阴长黎在背后说;“项姑娘,你莫要误会,我仅仅只是担心你明日的生死一战,绝无私心……”
声音有些局促,生怕她不信,将他想成个龌龊小人。
项海葵忙点头:“我懂。”
啪叽一声。
天狂摔在地上,并非咸鱼躺,而是散发出红光,像是怒火一样。
稍后还要决战,项海葵想要哄哄它,却发现进度条上的狂意有衰减的迹象。
干什么?威胁她吗?
项海葵忽也恼火上了头。
师父说过剑修与剑之间是需要磨合的,通过这阵子的磨合,尤其是刚才之事,她发现天狂实在太过霸道。
没错,她是个小辣鸡,需要仰仗着它,可谁主谁仆,搞颠倒了吧?
神剑再强,终究是人控剑,而不是剑控人!
“你不打算跟我过了,是吗?”她怒视天狂。
天狂从地上弹起来,又摔下去,与地面碰撞出声音,还蒸汽火车一般突突冒着黑烟:和你这傻逼没办法过,散伙!
她骂道:“你想得美,只要我不死,你就没办法脱离我!”
天狂哐当哐当在地上弹跳,像个熊孩子坐在地上撒泼。
阴长黎左右各看了一眼,朝着项海葵的背影动了下唇,到口的话咽下去,走去了撒泼的天狂身边。
弯腰将天狂捡起来,剑身发颤,似乎处于暴怒中。
阴长黎两根手指夹住剑身,手腕上佛珠释放出仁义辉光,从剑尾抹去剑尖。
“小天狂,你喜欢她狂是不是?”
“你想想看,如今你是她唯一的仰仗,她却连你都敢反抗,难道还不够狂?”
双管齐下,天狂真的慢慢安静下来。
狂意衰减停止,还倏地往前窜出一大截。
项海葵一讷,看着阴长黎提着天狂过来,屈左膝半蹲下,微笑着将剑给她:“项姑娘也不要生气了,剑如人,本事大,脾气也容易大,慢慢磨合便是……”
项海葵接过剑,感觉怪怪的。
刚才他们三个的关系,还像是媒婆在拉郎配。
眨眼间就变成了父母吵架,孩子出来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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