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冥遇深暗的双眸,打量着一只手拢好睡衣前襟,脸红跪坐在床头那里的小女人。
奶油色的房间风格,很女孩化,将她本就不大的年龄显得更加小了。
听到她是在给肚子里的宝宝们听胎教音乐,而她也确确实实是个准妈妈的身份,此时的刑冥遇,平白的生出了一种自己很禽兽的罪恶感觉。
三个月前,那个小县城宾馆里一片漆黑的房间,他把她欺负狠了,搞出了孩子。
大概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一回生两回熟。
偏偏他当时属于一回生的情况,口干舌燥,理智全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从头至尾只顾着自己怎么爽,怎么让她也爽,完全没想过避孕这回事。
如今再看她这年纪,二十岁,本该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被各种各样类型的男生殷勤追求,谈随心所欲自己开心就好的青涩恋爱。
而他因为姜千寻肚子里怀着他的两个孩子,显然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将来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床的南边,靠窗的位置上,有一把椅子。
椅子旁边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梳妆台。
刑冥遇身高腿长,走到房间的最里边,拉过椅子坐了下来道:“听说你担心会被我辞退,担心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姜千寻一只手还在抓着胸口的前襟,闻言愣住:“所以呢?”
她没担心过会被刑冥遇辞退。
男人分很多种,都是什么德行,她相处过后多少能分辨出来。
如果把一些男人比作垃圾,那么垃圾也分可回收,不可回收,有毒垃圾。
秦川脚踏两条船,心只在白月光赵稀那里,所以才两年里对她相敬如宾,牵个手都属于最亲密的事情了。
不过这男人在她这里属于不可回收的范畴,她就不是会吃回头草的性格。
社会上确实也有一种有毒的垃圾的男人,这种男人即便脚踏两条船,也不会固定的心在哪一个那里,而是两个都要吃到嘴里。
即便不爱,也会见色起意的集邮一样挨个都骗到床上,然后再扔。
这种垃圾惯会恼羞成怒,对待他骗不到手的女人,还会以上司领导的身份向女方施压、刁难,直到女方从了他,或者受不了的收拾包袱辞职走人。
姜千寻从来没有把刑冥遇跟这类有毒的垃圾画过等号。
之所以说工作压力大才吃不下饭,也是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为何胃口不好,就随便找了个大家都用的借口搪塞兰姨的追问。
没想到的是,这么快就传到了刑冥遇的耳朵里。
更没想到的是,刑冥遇这么快就来到了家里亲自解决这个问题。
刑冥遇一身正装,坐在这可爱风格的梳妆台前,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
他盯着她,说了句:“我过来一趟是想告诉你,我不会辞退你。”
所以呢?
姜千寻垂着眸子,心里还是刚才问的那三个字。
兰姨不懂职场上谁能力多大,哪个建筑设计师在国际上享有多大的声誉,凭借作品得到过哪些遥不可及的奖项。
把她当成了二十岁毕业,学习很好的跳级乖孩子,亲女儿一样对待。
害怕当成亲女儿一样疼爱的孩子会工作不顺心,惹麻烦。
可是兰姨不懂的,刑冥遇明明都懂。
姜千寻脚趾蜷缩了一下:“当初跟你们公司签合同,条款我的律师拟定的,我是自由的,目前也只负责怀县开发这一个项目,同时公司也不能阻止我发展我自己的其他事业,所以,我从来没有担心过会被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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