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着那只修长大手拿走手里的酒杯,不同于傅辞的散漫,傅淮宴这个人做什么都力求最好。
指尖干净,动作利落又不失风度。
“谢谢。”时卿起身。
鼻尖还萦绕着那股浓烈的香水味,脑中的晕眩差点让她没站稳,时卿用最后的力气避开沙发旁边站着的男人,抓住扶手站好。
“带时小姐上三楼。”傅淮宴因为她骤然的靠近,以为她已经被傅辞灌了酒。
时卿被人扶着上楼的时候,才觉得嗅觉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小叔,你别告诉爷爷呗,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傅辞凑上前,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傅淮宴本意是想让大哥最近再给傅辞分配点事情去做,也好过总是每天游走在各个聚会和酒局之间,但靠近他的两个人身上都没酒味,微微皱眉便点头任由傅辞离开。
鼻尖骤然泛起痒意,想是刚刚那位女生的白绒披肩,没站稳时绒毛扫过他的脸,他因鼻炎向来对这些避之不及。
“老三,爸叫你。”
傅淮宴刚准备离场,身后傅淮儒叫住他。
迟疑了一瞬,他喝掉手里的酒,鼻尖痒意被压下,傅家宴会为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问题,送上来的酒度数都不算高,他浅饮一杯也不会误事。
——
“傅辞也不小了,你觉得和时家那个囡囡怎么样?”老爷子直接开门见山。
这事怎么说也轮不着傅淮宴管,这是指桑骂槐。
他刚坐下,下腹忽地冒出股火气来,他当是老人身体弱,早早就开始烧地暖了,“不是好多年前就说好的,我没什么意见。”
“所以你什么时候准备结婚,都马上三十的人了,我三十的时候,你大哥都上学了。”
这话傅淮宴听了好几年早就习惯,但因为身体涌出的异样,脸上神情微变。
“您等着抱曾孙吧,我公司还有事。”
老爷子被他话里的曾孙吸引了注意力,仿佛已经看到了四世同堂的画面,傅淮宴趁机告别起身。
身上热度愈发升高,下腹的火像是烧不尽一样,傅淮宴眼前有些发虚,即使这么些年洁身自好,他也明白自己这样的反应是被人下了药。
“三爷,我先扶您去房间。”旁边跟着的助理看出他神色不对,走上前连忙扶着。
傅淮宴想到刚刚喝下的那一杯酒,心口涌上一股烦躁,手用力攥紧旁边的扶梯,“别让别人知道,去叫我的医生过来。”
“您自己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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