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车窗被降下来,应长乐趴在窗边瞅他,眸光流转。
曲楚哽住,轻敲车体,“应慎行这迈巴赫是假车吧,双层玻璃就这隔音效果?”
应长乐眨眼,虚咳清嗓子,朗声喊了句,“哥哥。”
然后切回了如旧的凉薄声线对司机说,“开车。”
曲楚品着这声“哥哥”,驻足在原地目送车子绝尘而去,笑着叹了句,“早知道我也该录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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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叫不出名字的花争奇斗艳,屋檐下的风铃丁丁当当的响。
应长乐翻过卷子的一页,读题后即落笔。
木桌上有个简易书架,里面塞满了这几天会用到的教材和辅导资料。
格格不入的是个外皮精致的印花笔记本,应谨言给她手写了厚厚一本笔记,涵盖了她这两个月能学到的所有纯数相关知识,并且附带了由简到难得例题。
应长乐每年会收到这样的笔记本七八本,有的来自应谨言,有的来自林故若。
女孩子心思细腻,自己在学习数学的过程中走过某些弯路,痛苦的摸索过些什么,她们统统整合出来,帮助应长乐规避。
甚至林故若的数学笔记里还有“遇到了做不出的题,辗转反侧怀疑自我是否合适学习数学时候”要怎么做。
姐姐近年沉溺烘焙解压,食物的香气从厨房弥散到书房,浓郁的甜香。
手边拿铁拉花公整的浮着两个字:数学。
应长乐失笑,摸到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曲楚。
这人的昵称倒不是不跟话一样多,只单字一个“楚”。
头像也很简介,是只金毛看海的背景。
应长乐愣是把他的姓给补上了。
大小姐:[图片]
曲楚是秒回的:[你姐可真是为了让你学习数学,煞费苦心啊。]
曲楚:[幸好我也不差。]
曲楚:[图片。]
应长乐托腮点开来,发现是个物理笔记,无独有偶,同样带着例题,铁钩银画的行楷。
蔚蓝的天空中有几朵撕碎的棉絮,她慢悠悠地把数学两个字喝掉,准备回的时候,发觉曲楚已然一个人说了许多的话。
曲楚:[我很有压力,你哥哥姐姐可太多了,我不能落于人后,不蒸馒头争口气。]
曲楚:[对了,你30号回来,31号就要报道了,作业写完了吗?]
他指得是应长乐抖情书时候的那一书包空卷子和练习册,没见她写过,更没有带去东京。
大小姐:[没写。]
曲楚:[那你走竞赛路子,还用写作业吗?我记得初中数学联赛好像初一的成绩不作数,不知道现在实验附中怎么算了,所以需要我帮你写点儿作业吗?]
应长乐低眸去看屏幕上的消息,读了三次后,终于敢肯定自己没有读错。
挺荒唐的想法,她没写是真没写,只不过帮她写算什么想法?
大小姐:[助纣为虐?]
曲楚:[?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写不写语文外语快乐假期题集,影响你考清北了吗?]
曲楚:[再说了,我在关于你的事情上,向来都不是那么有原则的人。]
他的思路倒也简单,离经叛道的事情为应长乐做了大半数,自然就不在乎为让她免遭批评再多做点儿什么了。
可风铃下的女孩子心里翻滚起惊涛骇浪,应长乐眸光灰暗,表情变幻莫测,好在这幕就只有争艳百花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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