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涛急忙掉转头,他得快点离开这里,他觉得他快窒息了,他在这么幼稚单纯的环境中,觉得自己是个侵略者一样,是个小魔鬼一样。
然而,遇到所有的不适和不乐后,一回到家了,都被家里这温柔的女子,所产生的喜乐感给抵消灭尽了。
见到她,他百事无忧。
亲她额头,亲她面颊,从后背抱住她,把她搂入怀里,这就足够了。
爱是一种什么样感觉?
姜思涛只觉得文字和语言太单调了,它们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那爱的觉感。
爱无法用言语和文字表述,那么就用行为去表达,可好?
桃林里,那一片粉红的羞涩,那一片陶醉于心的浪漫,那淡雅而高贵的色调,无不彰显那生命之爱之情的流动与感悟。
“墨成公子,墨成公子,你在哪里?”白莎贝儿的眼被一个黑色的眼罩蒙上了,她什么也看不见,小心翼翼地左右打着桃树枝,寻她的爱郎。
她的爱郎今日穿着天蓝色的长衣宽袖古衣,飘飘然潇洒得如一贵家公子。
他在不远处瞅着她,不停地躲让,逃跑,不让她这么轻而易举抓住自己。
“墨成,出来吧!出来吧!”她有些蹙眉微怒了,甩开眼罩,故意大声说,“哎!不好玩,怎么找都找不到,找不到我就先回去啦!”
“这里呀!小美人!”一听到她要独自回去,蓝衣少年立马就从大树边钻了出来。
“好啊!墨成,讨厌!”小手锤细密地敲了上去。
两人不停地在桃林你追我赶,有时一个踉跄栽跟头,又撞在一起了,立刻趁机抱抱,亲亲面颊。
嬉戏打斗累了,他就煞有介事地从怀里掏出书籍,摇头晃脑地诵着:
“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煮茶。”
白莎贝儿被这诗句的韵味和意境所感动,她不停地叫爱郎教她。
“墨成,好好听啊,教我啊,教我啊。什么……酿酒,生水煮茶……”
"傻瓜,是‘松花酿酒,春水煮茶,春啊,春天的春啊,傻瓜,笨,笨得很。’”他嗔笑地骂着,一本书敲在她头上。
她跑,打着勾引的手势,“来啊,追我啊,来追我啊。”
他不追她,知道她喜欢上了押韵顺口的诗词,就站在原地,像个老先生一般,手里捏着书,又摇头晃脑诵起来。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他读到这里,神情有些黯淡了,伤感了。
是啊,在他的家乡,古代的战场,就是你争我夺,血流成河,两败俱伤,最后跟这诗词里写的一样: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最后都是一场空!
哎,明知道是一场空,可还是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这,也许,就是一场拼杀的游戏矩阵,矩阵里的双方都只是玩家的棋子吧。
“喂,那位先生,怎么不念了,好好听啊,好好听啊,我好想听啊。”不远处,贝儿正拿着一根桃枝,在那里冲杀练剑呢。“你念我才有韵味练下去啊,你不念我就没感觉了。”她跺着脚嘟嚷。
“傻子,我不给你念了,这诗悲伤。”
“不念算了,我去摘野花。”
她在他旁边像个顽皮单纯的小女孩,蹲下来,给花儿聊天,说话。
他继续像个老夫子先生,摇头晃脑念着,“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煮茶。”
“墨成,墨成,给我插上。”忽然,她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手上拿着一朵金黄色的小花。
可是姜思涛一点也没有听见,继续念他的古诗。
她看他念书念得还挺上心的,就索性坐在一棵树下躲起来,又采了好多小花。
可是,当她兴致勃勃地做了个花环,戴在头上,想冲过去,在他面前献媚卖娇的时候,却发现他在地上发呆了,神情些悲伤,眼神迷散。
“在想什么?”她走过去,蒙住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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