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覃塘口中,我了解到了这个夏盛非常不简单,他来自农村,早年辍学,但是却没有和很多年轻人一样选择进厂,他走了不同的道路,他去了很多陌生的城市,他自己一个人在城市里到处流浪,到处打临时工,混迹在酒吧,网吧,后面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他开始做起了买卖啤酒的生意。
我个人还是非常佩服他的,佩服他有着那样的勇气,一个人远离家乡,跑到不同城市,在里面到处流浪,最后成了一个买卖啤酒的老板。我们的酒吧开在南角区,听覃塘说,整个南角的啤酒供应都是来自他那里。这个人,强到让人感到可怕,而且,他自己还很年轻,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我们回到酒吧,运送酒水的车也在后面慢慢到来,我们帮着小哥一起搬运,小哥非常高兴,在他口中,我们这个酒吧是唯一老板自己去签单的,而且,每次送来都亲自帮忙卸货,别的都是指定位置之后就走了。覃塘每次都帮忙一起搬运,渐渐也就和人熟了起来。难怪刚刚到供应商那里,表现的那么热情,原来私下帮这么多。
我告诉覃塘之后,他却摇摇头,说这个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自己不是因为要留好印象才帮忙的,再说,这个事情说到底也起不了什么具体作用,只是自己看着他们搬运,不忍心。
覃塘说道:“其实我家远没有你想的那样,我父母早年也是这样,他们刚刚开始都是自己搬运那些家具,我在刚刚记事起就有印象,不过后面越来越好了,渐渐就做大了,现在他们也不自己搬运了,但是我看别人就会想到那些事,这两年我一直玩世不恭,他们都很揪心,我自己也很无奈,但是我又不想去做那个生意。所以,才开了这个酒吧。”
我听了点点头,他从小家庭富裕,但是他自己也是理解这种富裕是因为他父辈打拼下来的。而我呢,似乎现在还和父亲闹着矛盾,我自己不理解父亲,我觉得父亲也不了解我。但是我又突然释怀: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我们之间还是有着根本的不同。
搬运完之后,我和覃塘也有着短暂的休息时间,我们来到休息室,我还在想一会要怎么和前台沟通,我不想无端产生不必要的麻烦,处理不好,到时候万一人家闹情绪,现在去找一个也不方便。
我和覃塘说过之后,他却觉得完全没必要,可以直接说的,这种事情不用太担心,如果不是她自己原因完全不会产生心理负担,现在大家都是为了挣钱聚一起的,又不是为了交朋友聚一起的。
我觉得似乎他说的更有道理,于是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傍晚,前台的那个小妹来了,在谈话中我也知道了,她叫沈佳,是前不久找到招聘广告联系过来的。
我和覃塘把她叫来主要就是想问问,毕竟她负责记录,现在这么多钱和啤酒都消失不见,如果她完全没有关系,这可能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但是,沈佳来了之后似乎并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覃塘点了一根烟,有些严肃地说道:“小沈啊,有个事情可能得和你说一下。”
“嗯?老板,你说。”
“咱们这个酒吧流水单上,今天早上我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上面似乎有些问题。”我说着就指着记录表给她看。
“你看,这个上面记录的量和实际收益不对,而且还有着几处,这个问题有些严重,我觉得得让你来帮忙查查清楚。”我继续说道。
她边听着边朝我说的地方看去,她似乎也很意外,她看着上面的记录表,表情越来越凝重,缓缓才开口道:
“老板,这个你得相信我,我没有做假账,这上面的酒水量都是有记录的,而且,供应商那里都是你自己去处理的,应该都有收据的,这个你可以查的。”
“这个倒是没有说完全不相信你,只是让你过来一起看看,你说的我们也对过。”覃塘说道。
覃塘说的也对,之前我们确实是核对过账单和数据,确实也都对得上,但是就是很奇怪,很多次的钱都不翼而飞了,这让我们很费解。
“不过……”沈佳似乎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不过什么??”我很疑惑问道。
“似乎这几次二老板都有来过,老板,你看,这几次你都不是自己亲自来,都是二老板来的。”沈佳缓缓开口道。
“二老板?”我很疑惑,这还有一个二老板?不是覃塘自己开的店吗?
“哦,那没事了,你先去准备吧。”覃塘似乎有意把她支出去。
等到沈佳出去之后,覃塘才开口道:
“有一个事情还没有和你说。”
“什么?”
“这个酒吧是和我堂弟一起开的,我们算是一起投入的,我堂弟就是我亲叔叔的孩子,我叔叔和我父亲他们是一起开的家具,他们早年便一起做生意了,所以,他们那个算是合伙投资吧。至于我这个堂弟,就在附近那个学校就读,学习完全不努力,也不是那块料,被叔叔他们宠坏了。”说到这里,覃塘也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个堂弟,现在还在技校里面读书,以前就天天逃课、逃学,现在读了技校更不得了,从来不让人省心。”
“那怎么会一起来搞酒吧了?”我疑惑问道。
覃塘也无奈摇摇头说道:“你知道的,之前我就说过,家里最近几年生意不景气,我家也没有那么多钱来支持我弄这个,后面我父亲去找我叔叔商量,但是我叔叔不同意,觉得风险太大,后面我自己去找我叔叔谈这个,和他说明这个事情的行情和前景。他松口了,但是得让我弟弟和我一起,那个钱就算一起合伙投资的。”
“那这个和他有关系?”我很疑惑。
“他现在还是学校学生,而且,这几次都是周末,肯定是他带着自己朋友来这里喝的,然后自己肯定不会收他们钱,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想给。”说到这里他也无奈摇摇头。
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很严重啊,这个事情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说到底这个算是一个盈利平台,可不是娱乐场所,到时候亏损了可开不下去!
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看覃塘怎么处理,这个有点算家事了,不太好提意见,于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我会找他谈,没事,我还是他哥,我说话他还是会听的,你来的事情我之前就说过,反正我们这里也是要打算招一个,所以你不用担心。”覃塘笑道。
这个覃塘啊,他还是那么细微,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打算问的,他却先主动说了,而且还顺带说的那么随意,于是我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心里倒是好奇了,这个堂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他说得那么玩世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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