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雌性——
叶幸第一次正视虎棉说的这几个字。
其他兽人这样说是源于兽人身上与生俱来的占有欲,而虎棉这样说,只源于他懵懵懂懂的责任感。
自从承认叶幸是他的雌性那一天起,这个小少年就在尽自己所能的照顾叶幸。
叶幸心口闷闷的,她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虎棉柔韧纤瘦的身体上还带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那,那你,那这地道是怎么回事?”叶幸难得有些结巴。
这可是叶大殿下平生第一次受人恩惠,对象还是一个小少年。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她还能被一个少年这样拼命照顾。
她从前所拥有的一切,要么是与生俱来的荣耀,要么就是自己奋力争取,周围的人们慑于她的身份地位,从来没有任何人敢有心思主动帮助她。
“你怎么到的祭台,这条地道又是什么时候挖的?”她再一次询问,下意识的想通过其他事情转移自己心里异样的感觉。
虎棉眼里先是有点疑惑,然后对着叶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祭台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见你和兽人们打起来,才跳上去的啊!我是兽人啊,变成兽型很厉害的,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虎棉感觉叶幸似乎不太重视自己,有点小生气。
“那这条地道呢?地道,这里,你怎么知道有条地道?”叶幸以为虎棉没听明白,指指脚下的地道。
“这个?这是我让披甲兽们挖的,很早就有了啊!”虎棉回答。
披甲兽?她好像听虎棉提起过这个名字,应该是一种动物。
“你挖这个干什么?”叶幸感觉纳闷。
这次虎棉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耳朵才慢吞吞的说:“我以前小时候有一次去那边玩,发现了那个小山上有和我一样的兽人,我就经常偷偷去看,有一次被一个人发现了,他看见我很生气,还叫来很多人打我。我就叫披甲兽给我挖了这条地洞,偷偷的上去,谁也发现不了。”
虎棉的语言非常单一,表达的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足够叶幸明白其中的意思。
虎棉曾经无意间发现了部落的存在,好奇的想去看看,却被兽人们合力驱赶。
于是他让披甲兽挖了这么一条路,偷偷的去祭台那里观望。
祭台是部落的最高点,平时几乎没有人出现,从那里可以俯瞰整个部落。
小小的虎棉,想必就是从那里听到,学到了一点点人类社会的东西。
他那么小,只知道兽人们见到他会生气,会一起打他,却不知道自己在那些兽人眼里是注定被遗弃厌恶的“灾星”。
尽管他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森林之中的树洞。
虎棉回答完问题,看叶幸脸色似乎不太好看,好像要生气的样子,他无意识的抠抠手指,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
他虽然嫌弃叶幸这个雌性麻烦,但是他心里还是很盼望她能和自己在一起说说话睡睡觉的。
本来他以为再也不会得到叶幸,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和她在一起,这次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跑掉,他可是还记得那头讨厌的黑豹子呢!
想到这里,虎棉仔细回想他见过的那个场景,皱着小鼻头伸出胳膊,学着那头黑豹那样,搂住叶幸的腰,咬咬嘴唇然后说:“那些兽人很凶的,他们会打你,我就不会。我,我可以让你打我,我还把石头分给你……”
虎棉像是在努力计算,却是到最后也没算利索,索性直接说:“把石头分给你多的一半,你这次能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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