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廉眉头紧锁,“姜……姜董?”
他很是不解,这人不去处理罢工,跑来找他干什么?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没用!
但他还是礼貌地问:“您来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姜望舒扫了他一眼,淡然自若地在最中间的沙发上坐下,“要不然呢,难不成我深夜来找你是为了谈心?我又不是女鬼。”
薛廉:“……”
他嘴角抽搐,惊愕地抬眼,目光落在那个正如同主人般随意坐下的人身上。心想这女人长得就跟一尊漂亮的花瓶一样令人赏心悦目,可这言辞却刻薄得让人不禁咋舌。
心里暗自嘀咕道:“这嘴还真他妈毒啊!”
他也直截了当地问:“姜董,有什么事说吧。”
姜望舒也不和他磨叽,拿出档案袋推到他面前,“在说事之前薛副总不妨看看这份文件。”
“什么?”
薛廉狐疑,他眼睛一转,没有任何动作。但见到姜望舒惬意地把玩着茶杯,他暂且放下警惕心,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打开一看。
刚开始他还一头雾水,但看着看着他猛地瞪大眼睛,不一会又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姜望舒。
薛廉是学化学的,当初被王胜利忽略过来,他也期待着自己的投资能够让这个小公司越来越好。
殊不知,这里早就是一滩烂泥了,而且他投入太多,只能一点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看到了姜望舒手里的这份资料,手都在颤抖,眼底深处希冀的光芒逐渐亮起来,死灰复燃了。
mdI生产技术!!
国内没有,欧美也只有四个国家手里才有。他们的生产设备正是从欧美重金引进的,还是他们淘汰下来的装置,因此设备、管线总是堵,只能不停地抢修。
可技术受限于人,他们只能忍。
他紧紧攥着手里的文件,声音在颤,激动到话都说不清楚了,“哪……哪儿的,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就不是薛副总该担心的事情了。”
掌握了核心的mdI,只要一投入生产势必造成寡头垄断,恐怕几十年天化在这个领域都不会有新的挑战者出现。
这怎么能不让薛廉心动。
“你……”
“不是,姜董,您需要我做什么?”薛廉立马换了称呼,以往眼底的不屑转变为崇拜。
对于他的反应,姜望舒并不惊讶,她让人做了背调,事先了解过所有人的底细。薛廉这样的化学高材生怎么会愿意一直屈居在王家那些莽汉的手底下呢,他虚伪但有野心抱负。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姜望舒没有一上来就长篇大论,而是把自己手里的核心技术给他看。
他看得懂,也明白日后的前景。
姜望舒抿了口热茶,她没有直接回答薛廉的话,反而说了句看上去毫不相干的话:“想要转正的唯一办法,我想薛副总应该比我清楚。”
话音刚落,客厅鸦雀无声。
薛廉顿时领悟,他喉结滚了滚,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气定神闲的姜望舒,不做任何回应。
半晌后,他下定决心,朝着姜望舒颔首。
“好,我明白姜董的意思。”
“既然明白就好,我需要的是会做的人,而非动嘴的蠢货。”
“姜董您放心,我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话已至此,姜望舒也没什么其他好说的了,“行,那我就坐等着薛总您的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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