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霍知行说这话是在怪她给他下药,还不管他。
她真想回他,又死不了,泡冷水就是感冒发烧而已。
每次都被霍知行误会,她都解释的厌烦了,她又不是那没脾气的泥人。
昨天晚上她扎昏了霍知行后,就把霍知行扔着没管了。
不过霍家佣人多,那天也有守在门外的佣人,她出去后,佣人就发现了霍知行。
“风寒、湿热,肝热,肾虚……”兰香给霍知行诊脉得出来的结果。
说到肾虚这两个字,忽然说不下去了。
但是兰香受过的为医基本医德,告诉她,看病时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她便定了定心,看向霍知行又开口说道:“你不让家庭医生给你看诊,那就我来。你配合一点,不要讳忌看医。”
“把裤子给脱了。”
其实很多人对这种事都会讳忌看医。
就比如她的前夫,觉得这个关系到他男性的尊严,不仅不允许她给诊脉甚至都不允许她提一个字。
兰香遇到这种男病人的情况,曾经是几乎没有过的。
虽然她师父教导她,为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大防。
可事实上,寨子里那些要看病的,关于难以启齿的病,都是男人去找他师父师兄们看诊,女人找她,病人们自己挑好医生了,也不用顾忌性别。
“你要看?”霍知行挑眉看向她问。
兰香应了一声,“嗯。”
继而她又补充说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你因为昨晚的事,那里受到了很大的损害,我担心你的身体情况,必须得查看下。”
下了猛药,一夜昏迷没排解。
哪怕是他醒着的,自己泡着冷水便自给自足用手排解,都要好一些。
现在霍知行的脉象气血都紊乱了。
要想调整好他的身体情况,除了退烧外,就是要解决他那里的问题。
“你别讳忌看医,身体重要。”兰香担心他拒绝,又劝了他。
霍知行合上手边的笔记本,火气消了一些,便拿出时间和耐心问了她,“既然关心我,昨天为什么丢下我不管?昨晚为什么拒绝我?”
兰香一直皱眉,她要回答他的问题,都觉得自己在说废话。
她为什么不管他,拒绝他,他自己不清楚?
这问题霍知行就不该问,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就在她没回答他时,她的耳边就又听到了霍知行的声音,“要看,就自己来脱。”
兰香:“……”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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