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一知道余山界线在哪吗?”
“知道,但那里没有人,到处都是尸骨和破屋”
祁雨凡进一步问:“那,鹤一可以带我去吗?”
“嗯”
鹤一依旧穿着他有些破旧的衣服,不愿再穿其它的,这是他的‘保护伞’,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
祁雨凡明白他的行为代表什么,没有强求。
*
出了镇,往北去,越走数木越稀少,寥寥的人烟。
再走些时候,鹤一停下,看着前面不远高峻连绵的山峰,指着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道:“那是主峰,危险”
祁雨凡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不禁腿软了,他腿软不是害怕,而是山峰看似深林茂密给人一种好走的错觉,实际上悬崖峭壁,每一步都要命。
什么事物都不能看其表面,有些东西的表面是会迷惑人的双眼,让你认为它是好的,实际上恰恰相反,所以不管看什么都要了解其本质特征,不要一昧的去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因为在某些时候你的眼睛也是会欺骗你的。
他迈开步子要进去,鹤一当在他面前,急急道:“不能靠近,危险,会死,有好多人都去了,一个都没回来,不想让你去,别去”
“鹤一”祁雨凡无奈。
鹤一摇头,摇的像拨浪鼓,死活拦着不让去。
祁雨凡拿他没办法,叹气,放弃劝说。
“鹤一”
鹤一仰首,这一刻祁雨凡用手指抵住鹤一的眉心,拉出一条银色的丝线,删去了刚刚的对话,留下他们十几分钟之前的记忆。
祁雨凡闭上眼道:“鹤一,听话”
鹤一目孔呆懈,站着,愣了神。
他愣神的时间,祁雨凡踏进了余山的界线。
鹤一醒来,迷迷瞪瞪,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有看向腰间的玉佩,踹在手心,摸着玉佩上的‘星’字,喃喃自语:“走了吗?下次再见我一定会让你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天空闪现一道诡异的光诀,一丝胡子飘摇过,一只苍白皮肤松弛的手,摸着那一嘬胡子,眼角微弯。
“鹤,是个好寓意,鹤一”
有人叫他。
鹤一看向四周,没发现有人的身影。
背后又有人喊他,“鹤一,愿意跟我悬壶济世吗?”
鹤一听到声音的来源是在他身后扭头。
一个白衣飘飘的老人慈祥的看着他。
老人又道:“鹤一,愿意跟我走吗?”
鹤一看了眼高耸入云的山峰,扭回头,迈出步伐,走向老人。
老人温热的手掌牵着鹤一一步步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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