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里几百家差不多有一多半的人参与了养羊的项目当中来了,这眼下正是这些羊在长膘的时候,再过一段时间,这羊肉也是最鲜嫩的时候,当然也是这些小羊们去鬼门关的时间了。
孟珂又和大家聊了一会儿,明年想要种花生的,可以去自家的铺子里面签合约,现在外面城里的花生是二十二文一斤,这价钱也不便宜,孟珂也就直接按官府的收购价写在了合约上,不管明年这价格是上涨还是下跌,都按二十二文一斤收,这可以当下的粮食贵上不少了,大家的心也跟着火了。
还有就是这地荒的太久,也不肥,孟珂就将自己沤肥的方子和大家说了,这豆渣由小河村那边运过来,三文钱一斤,大家可以去买,也可以用土木灰做肥,还有一种方法比较费力,那就是养地龙,这东西不仅能帮忙养地,还能当入药,可以将这地龙养大之后卖到药房,也是一笔收入,关键这地龙不用什么本钱。
村民们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过日子不光是只有种地,还有这么多种方法,难怪这孟小姐能将生意做的这么好,能这么有钱,原来是懂这么多方法,不由得心生敬佩。
孟珂在村子里待了一上午。又在钱家吃过了午饭,这才去了铺子那头,当然,这午饭的钱也是给的足足的,一下子就给了二十两银子,这让孙里正可是眼红的眼,这二十两银子,可是能换多少粮食?够一家人生活许久了。
孟珂一到商铺这边,就看到一个男的正在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春分一看,就忍不住的要冲上去。孟珂这是一眼就看明白了,这男人怕就是那个黄三了,被打的孩子应该就是春分的小儿子了。孟珂朝立仁使了一个眼神,立仁立马会意,上去就一把扯开男子,“你是谁?管什么闲事?”男子刚要开口卖人,看到是立仁,随即不屑地挑了挑眉,“怎么着,是你呀,你这管事也管的太宽了吧?老子打的是自己的孩子,用得着你管吗?怎么着,你这是想挑好你那姘头吧?”
孟珂听着这实在不像话,在后面说了一句:“住嘴,这是我孟家的铺子,是谁让你进去住的?拿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黄三这才回头,看到孟府众人前面站着一女子,女子身穿华服,头上戴的是金饰,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一看打扮,便知道是个有钱人,再看冬梅,冬梅站在这人身后,恭敬的样子,便猜到这怕就是孟家小姐了。这个人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
忙上前行礼道,“您说这铺子是您的,您可是有字据?再说我这在这儿住的这么久了,这附近谁不知道这是我黄三的家?你让我搬就搬,我现在人饿的头昏眼花的,可搬不动。”
这是来而无赖来了,“立信,去看铺子里有什么东西,都给我扔出去,他打自家的孩子,我们管不着,可是你这占了我的房子,我可是管得着的。”
立信一听这话,忙推开门,这屋子里一股臭味袭来,立信捏着鼻子将里面的东西都丢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有几件破衣服,一个破柜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很快,屋子里的东西就都被丢了出来。
黄三一看,哟,这女人还真是不大好惹,不过,他不好惹,咱可以躲着走,但是听说孟府昨天已经给春分他们发了释奴文书,还有不少银子,这春分自己还可以的。
“行,你行,什么破屋子,当好地方呢?黄三爷不住就不住,那个周桂花,你儿子你要不要?难不成你想着让他以后和我一起去要饭?我听说你们昨天发了银子,这也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卖个几两银子。”
春分气的直发抖,这是卖完子女儿又要卖儿子,“你,你,你太不要脸了,会哥这么小,你要把他卖到哪去?”
“这可说不好,你不给我银子,我总得想办法换一点吧,你要是可怜他,就把你手上的银子给我,不然我就叫你再也看不见他。”
孟珂看了一眼那孩子,昨天春分说这孩子大概有九岁了,现在看到真人,却是长的很小,个子也矮,脸上一点肉也没有,怕是没吃过什么饱饭,也是,跟着这样的一个无赖的爹,又怎么可能吃得上饭?但这孩子看着春分的表情却是很陌生的,一点亲情也没有,怕是心里也是个没有娘的,可怜的孩子。年纪小小的就离开了娘亲,对这亲娘的印象怕是就是这个爹带着他去要银子见过面吧。
“黄三,据我所知,你住我这宅子也有些日子了,按我大叶的律法,私闯他人宅院可处三年及以上牢狱,若是有损伤的,还要赔银子,若是在宅院里伤人或者造成死伤的,可处以死刑,我这虽然铺子是空着的,但是这也是有主的,这样我看在春分的面子上,你按这店铺每个月十五两的租金租给你,就按你三个月来算,共计四十五两银子,把银子交上来,不然我可是要上报官府的。”
“啥?一个月十五两?你怎么不去抢?!你这铺子根本就没有人住!”黄三一听这话可是急了,孟珂现在身边这么多人,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自然不敢硬刚。
“我这是商铺,又不是住家,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这铺子一个月十五两银子多吗?再说,这要价多少自然官家也会有明断,你是拿钱还是认罚?”
“认罚?怎么罚?”黄三一听还有别的路可以选,眼睛不由得一亮,自己虽然好赌,可是这和进狱的差别还是挺大的,他一赌友因欠钱不还,不仅被赌坊的人砍掉了两根手指头,还在牢里呆了大半年,出来后整个人都和傻子没有什么区别了,听说在里面,还要喝人家的夜香。。。
“你刚才是怎么打这孩子的?现在就让这孩子怎么打回去,一下一百文,打够了为止。”孟珂指了指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男孩。
春分一愣,或者应该说不止春分一愣,其他人也跟着愣了,还有一些跟过来的村民,这让儿子打老子,这怕是天理难容啊,这孟小姐怎么能让儿子打老子呢?
只有梅浅笑了笑,我们家的小姐可是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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