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车边想了半天,陆战平见林萌一直望着车窗外,就没话找话讲:“那么巧,老二居然是你的老师?”
“嗯,他其实也不是正式的老师,是院方今天才公布的新讲师,外聘的,只教戏剧学。”
“戏剧学?还有这学科?”陆战平有点好笑地问。
林萌回头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下去,但可能发现说了陆战平也不会懂,所以还是闭上嘴,转头又望向窗外,轻轻嗯了一声。
“那个,他讲课还不错吧?”陆战平怕冷场,赶紧找话题继续。
“还不错,很多同学都喜欢他的课,这是我听过的最精彩的一堂戏剧课,他对几部名剧的剖析非常到位,嗯,很多见解我也很赞同。”
陆战平听出他话里的赞美,不由转头看向林萌,车窗外的暮光穿透玻璃映在林萌带着浅笑的侧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漂亮和真诚,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和仰慕。
“是吗?老二他读书读的多,又喜欢啥酸醋似的文学戏剧,当然会讲啦,呵呵。”陆战平干笑几声,终于明白了自己心底那点不舒服是什么了,就是浓浓的醋意啊!
他暗忖:娘的,老子回头也去学个啥文学戏剧!可一想到那酸醋似的文字他就一阵胃痉挛。
农庄到了,齐宇先一步进去整理他种在后院的花草,当陆战平的车停在农庄门前时,齐宇正捧着一盆百合走出后院,林萌下了车,一眼就看见他手里的百合花,就笑着道:“齐老师还喜欢种花?”
“是啊,平时出差时没空打理就交给农庄里的人打理,回来后就摆回家好好照顾,这花娇的很,一些时间没见又萎了,我得搬回家去。”
林萌走过来看了看这花,感兴趣地说:“我小时候经常种百合,现在二楼的阳台还养着几盆呢,你这盆是有些缺护理了,以后要是没时间护理可以放在我那里去,我帮你养着。”
“真的?那好啊,我正想跟人好好切磋切磋养花的技巧,下次方便的话,我去你家取取经。”
“嗯,好啊,随时欢迎齐老师。”
不远处的陆战平听了心里又添堵了,自己只顾着小萌的事,连他房间阳台上种了什么花都没注意,这回可好,老二倒是有共同话题了。
想到这,陆战平又有点瞧不起自己,这是怎么了,从齐宇回来后心里就一直神经质的操心,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究竟在担心个什么劲?一个是兄弟,一个刚刚才答应自己试着恋爱的情人,他有什么可担心的,有共同话题很好啊,难得有兄弟跟林萌话题投机,他不该高兴么?
心里是这么想,可后面他是越来越高兴不起来了。
☆、50·同居生活
农庄的晚宴是陆战平一手包办;他本来就想给林萌做几道好菜;以弥补自己的劣势,可没想到这样反倒让自己更不舒畅。
突然想起一句话:君子远离庖厨。反过来说;入庖厨的就不是谦谦君子?
越想越火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围裙;手里的锅铲,一桌子的菜;自己在忙什么?还不如出去谈天说地,优雅从容地聊些装逼的戏剧!
黎进挤进厨房的时候,里头一屋子的烟;他呛了几声;边扇着风边问陆战平:“咳咳,大哥,你这是上战场呢还是干嘛呢,咋整的一屋子的烟啊,那菜好了没有?”
他问了几声陆战平都没应话,黎进奇怪地认真看过去,发现烟雾中陆战平正一手舀着菜,一边眼睛却紧紧盯着窗户外边的两个人。
黎进顺着视线望过去,发现窗外正是相谈正欢的齐宇和林萌,他看看一脸凝重的陆战平,又看看那两人,不解地问:“大哥,你在看什么呢?他们聊得挺好的,我跟三哥都插不上嘴呢。”
陆战平冷声冷气地道:“他们聊什么?”
黎进没发觉他语气里的不悦,老老实实答道:“就是聊些啥文学剧作方面的,呃,还有啥对诗句的理解,唉,反正我们也听不懂,那些诗啊剧啊什么的,我跟老三也不感兴趣,说起来我们三个人读的书都比不上二哥一半的墨水,难得他能跟林少聊到一块,啧啧,不简单。”
“咣啷”一声,吓了黎进一跳,一把锅铲给掉他脚前了,他忙捡起来,“大哥,你……”
陆战平的脸黑的就跟那锅底似的,黎进还想问下去的话硬是给憋回去了。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端菜!”陆战平不知哪来的火气,硬生生地掷下这句话就往外走,边走还边撸起袖子,气势??地像要去打架似的,黎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愣是想不明白他的火气从何而来,天真的黎进咬着手指反思:难道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陆战平冲到院子里一看到谈笑风生那两人就停了脚步,他压着肚子里的无名火,有意放慢了脚步走近两人。
“所以说,我对这部剧的人物还是不太满意,如果当初能写的更丰满一些就更好了。”齐宇微笑着说道,林萌却说:“这是齐老师谦虚了,没想到这部舞台剧是齐老师写的,早知道,我就该多看几遍,可惜当时忙着些琐碎的事,没有机会再看第二遍,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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