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走。
有人牺牲。
傅砚头上缠着纱布,身体没有完全康复有些疼痛,他隐忍着,半点都没表现出来。身姿挺拔如松的站着。
双目深邃,凛冽。
指导员出来,扶了扶眼镜。
看到傅砚,急忙跑过来。
“傅砚,你醒了?怎么不在医院……”
傅砚打断汪星的话,低沉音说:“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傅砚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站成两队的队员,发现一个位置少了一个人时,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傅砚声冷不变:“报数!”
一众人:“一、二、三、四……”
到十六的时候,无人回答。
傅砚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下颚紧绷。
傅砚问:“陈杰人呢?”
众人没说话,一个个慢慢垂下了头。
好一阵,傅砚沉默不语,心口像灌进了冷风,让他血液寸寸凝固。
李航撑不住,捂着脸,突然哭起来。
“陈杰他,陈杰……”
哽咽的说不出话。
周围人的眼圈都跟着红了。
谁也没有出声。
气氛沉闷而压抑。
傅砚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心头密密麻麻的痛。
说了一句“解散”,傅砚掉头离开。
汪星赶紧跟上去。
——
进到宿舍,傅砚“砰”的一声关上门,差点撞歪了汪星的鼻子。
汪星揉揉鼻子推开门,走到背对着门而站的傅砚,心情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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